楚渊:“你的药也快吃完了,正好叫大夫来再给你看看。”
子衿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道:
“阿渊……不用大夫来了,你忘了我也会医术的吗?药方按照之前的抓就行。”
楚渊眉头紧蹙:“我是不怀疑你的医术,可你吃了这么久的药,却始终不见好转。”
子衿垂下眼眸,含糊道:
“那是因为……我现在身体比较弱,才见效慢,我可以医好自己的,以前你不是见到过了吗?”
在子衿的一番劝说下,楚渊便放弃了去找大夫的打算。
“那我待会和空青去镇上,你待在家里别乱跑。”
他叮嘱完,拿了把伞便准备出门。
子衿一一应下,将楚渊送出堂屋,他站在屋檐下目送着楚渊离开。
楚渊走到院门口,回身冲依旧立在原地的子衿挥挥手,示意他回屋。
子衿听话的回了屋里。
安静下来的堂屋因为少了一个人,瞬间变得无比寂寥。
他怔怔发呆许久,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烟雨蒙蒙,天色暗沉,楚渊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每日目送着楚渊出门,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去离家不远的小酒馆,但子衿心里也总是空落落,甚至坐卧不安。
于是他去等楚渊的时辰,也越来越早。
如果可以的话,子衿恨不得整日整夜都粘着楚渊。
桌上的药早已凉透。
子衿像是才想起来那碗药,过去拿起碗,转身出了堂屋,一直走到院子一角那丛茂密的月季花边。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子衿也没有撑伞,衣衫发丝很快被淋湿了。
他沉默垂眸,如同往常那般把手里的药倾倒进花丛中。
只要他的身体一直不好,阿渊或许就不会走了吧。
子衿唇角微微勾起,低低地咳嗽着,眼眸里浮起几分歉疚,但最终也归于幽沉的坚定。
雨丝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神情脆弱而又执拗。
两只白雕鸣叫了几声,展翅飞下来,子衿咳嗽着抬起头,刚想伸出手摸摸它们,突然听见院门“呯”的一声响。
子衿一惊,下意识回头,悚然看到本该早就离开的楚渊站在大门口。
楚渊的脸色犹如此刻阴沉落雨的天空,他一只手紧紧攥住伞柄,双眼冷冷盯着站在雨中的子衿,目光惊怒万分。
“阿、阿渊……”子衿慌忙把手里的碗藏到身后,一双眸子写满了无措紧张,声音在雨幕里颤抖不清。
楚渊一字一顿,似乎压抑着怒火:“你在做什么?”
望着走过来的楚渊,子衿本就苍白的脸庞更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