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近的路。”无月明的话里不带一点温度。
“你疯了?睚眦会把大阵毁了的,它们想要做的就是这个,不行,咱们不能朝那个地方去。”
“能不能从华胥西苑出去我不关心,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死。”
“我只有一条命,可华胥西苑里还有千千万万条命,这样划不来。”
“那千千万万条命与我何干?他们不认识我,从未和我说过话,也从未对我好过,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弄丢了你的性命?”
黎向晚哑口无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除了剑门关的人以外,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外面那些人不是好人,我也不是。”
黎向晚看着无月明冷酷的下颚,时隔许久地感受到自己和无月明之间似乎有种难以跨越的鸿沟,无月明似乎在一夜之间又变了个人,或许是因为陆义的死,或许是因为其它。
“不能轻易把信任丢给其他人。”
黎向晚不知道无月明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只看到不远处的悬崖,和悬崖深处的巨大法阵发出的淡蓝色荧光,还有那更远处,亮着盏盏灯光的不凉城。
“你不会打算带着我从悬崖上跳下去吧?”黎向晚突然有些不放心地向无月明问道。
“我赌它们不敢跳。”
“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带着你飞起来。”
“我赌你能。”
黎向晚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的赌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剑门关有水平这么差的人吗?”
无月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有时候我也能无师自通。”
无月明的幽默感实在算不上高级,施展的场合也有些不合时宜,这让黎向晚猜不到他到底哪一句是在开玩笑。
“一会儿你的春树刀借我用用。”
“怎么,你也学会御剑飞行了?你不是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