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边丫鬟扶着,只怕此时她早已摔倒在地。
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轿子。
迎面迎面碰到了洪府的轿子。
两人殊途同归,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直到下了轿子,永安伯夫人才看清了坐在洪府轿子里的,是洪锡儒。
“洪大人...”
洪锡儒到底也是在翰林院任职。
徐氏纵然往日再目中无人,也没想过要得罪洪锡儒太狠。
瞧着洪锡儒脸色也不大好。
再看到洪锡儒往这边来的方向,似乎是...
昌平侯府。
永安伯夫人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但是在这种时候,任何猜测,都比不上她儿子的命根子来得重要。
天杀的苏祺顺!!
那是她永安伯府的独苗啊。
京畿府衙的前堂很大。
两边整齐地站了两列京畿衙役。
永安伯夫人踏入前堂就被眼前的场景染红了眼。
前堂的正中央,几个大夫正在看猴似的撩开她儿子的裤子查看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处。
没有任何遮挡。
而她可怜的儿,早已双唇泛着青灰,一脸死气。
京兆尹徐科是开年时候才在其他地方调任回京,在这之前,徐科一直在南地担任崖州郡守...
可以说是,在调任回来之前,徐科跟京中高门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正因为如此,明庆帝才把人调任回来吧。
想到这里,徐氏的底气又多了几分。
只要不是收受贿赂的贪官,都知道她的孩子有多冤。
昌平侯府,欺她永安伯府太甚。
...
定北王府。
傅景荣正饶有兴致训练自己面前那三条毛色各异的田园犬。
“大黄,后空翻。”
“大黑,打滚。”
“花毛,站好。”
三条田园犬看上去就像是刚断奶了一样。
听到傅景荣的发号施令,一只只小家伙都在歪着毛绒的脑袋疑惑第看向他,懵懂的眼神滴溜溜地打着转。
似乎在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听着...”
傅景荣十分有耐性,指着小黑狗,“大黑。”
小黑狗的眼睛顿时像是撒上了一层星光,欢喜地朝着傅景荣“汪汪”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