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身形高挑,体态...姑且算是纤细的...姑娘。
姑娘一张芙脸吹弹可破,剪水双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在与傅景荣对视的时候还眨巴了两下,嘴角微扬。
竟硬是被他挤出了几分媚态。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傅景荣,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把你这副表情给我收起来,不然我送你去掖庭。”
易帆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声,“世子还真是不解风情,我从盐城那边跟那些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夸我漂亮来着...”
易帏努力清了几下嗓子,才把拼命上扬的嘴角拉直。
傅景荣看到易帆就觉得脑门突突发疼,总算把注意力转移到易帏身上去了。
“那些人都回宫复命了?”
傅景荣看向易帏的时候,易帏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像极了做了坏事突然被成年人抓包的小孩子。
他眼神闪躲不敢与傅景荣对视,欲盖弥彰地板起了脸,还以拳头抵唇轻咳了两声,才恭敬地躬身垂首朝傅景荣回道,“已经回宫了。”
易帏的话音落下,易帆伸了个懒腰,身上骨骼”咔咔“作响。
很快,就变回了正常男子的身量。
女子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足足短了一大截。
神奇的是,随着易帆缩骨功的恢复,他原先的媚态也随之消失殆尽。
同样的衣裳同样的着装,适才易帆穿着还十分娇媚可人。
如今挂在身量恢复正常的易帆身上,看上去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简直就是大变活人。
“世子,那我现在可以换回之前的衣裳没有?做了一个月的女人,属下身上都快要被香粉腌入味了。”易帆可怜兮兮地看向傅景荣。
傅景荣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腌着,今晚,你先宿在我院子的客房,明日易帏带你去外头找个宅子住下。”
易帆满脸浮夸地捂嘴,“世子你是要金屋藏...啊不对,是要金屋藏属下吗?”
易帏忍无可忍地打了他的后背一巴掌,“世子现在还烦着呢,别添乱。”
易帏到底是易帆的兄长,又与易帆一起自小跟在傅景荣身边长大,什么时候能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能开玩笑,他比易帆有眼力见多了。
这不,易帆的话说出来以后,就后悔了。
听到自家兄长的话,易帆更是不敢再造次,乖乖闭嘴退到了一边。
傅景荣捏了捏眉骨,“易帏继续像之前一样,用易帆的身份暗中护着易帆,明日就按照我的吩咐,去给易帆找个房子住下...”
顿了顿,他朝易帏补充道,“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混淆那些人的视线。”
易帏易帆同步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傅景荣跟易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