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动刑的狱卒冷笑一声,“你当然是死活不承认,私通敌国,勾结前朝余孽意图祸乱朝纲,这两种罪行,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吵架灭族的大罪,你肯乖乖承认,我才要看看那其中是不是有诈。”
什...什么?
私通敌国?
勾结前朝余孽祸乱朝纲?
苏瑾澄觉得自己能听得懂人话。
可是从这个动刑狱卒嘴里说出来的,他却是半个字也没听明白。
“我是昌平侯府的长公子...”
“我管你是什么公子,现在你跟苏祺顺意图勾结外邦泄露我边境舆图,你那个未过门的妾室赵清婉与前朝余孽往来密切意图祸乱朝纲,证据确凿,若非我们大人怕冤枉好人,还要我们审讯一番,你以为你们还能安然在这里?”
谁家好人怕冤枉好人将人往死里打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昌平侯府向来以朝堂百姓安危为己任,又怎么可能...”
“那是苏府的苏将军,不是你昌平侯府,对了,说到这个...”
施刑狱卒睨了被挂在不远处刑架上的苏祺顺一眼,“你昌平侯府公子这个身份,还是你那个爹混淆老侯爷血脉混淆回来的, 别乱跟老侯爷沾边。”
狱卒的一句话,再次像是往苏瑾澄翻涌的心湖上投掷了一块巨石。
顿时水花四溅。
因为激动,本来还站得松松垮垮的人瞬间站直,“你说什么?”
身上的伤口扯得生疼,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狱卒明显不想再跟他废话。
从他嘴里问不出东西,再次转身往苏祺顺身上泼辣椒水,严刑拷打...
苏祺顺做梦没想到,在京畿府衙没有受什么罪,反而来到刑部的短短一天,丢了半条命。
一次次痛晕过去,又被辣椒水泼醒。
到现在,即使是辣椒水的刺激,他的身体也只能是产生一阵阵的痉挛,而不再像最初那样惊醒。
苏瑾澄生怕苏祺顺下一刻经受不住拷打把所有罪证都承认了,几乎是嘶吼出声,“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还不快住手?”
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嗓子嘶哑的几乎发出任何声音。
换来的却是狱卒冷冷一笑,紧接着伸手一扬。
两个用粗布绑在鼻孔下堵住呼吸的狱卒抬着大半桶散发恶臭且围满了苍蝇的不明物体上前...
还未靠近,苏瑾澄就已经干呕了出声。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按照<元国律法>,刑部狱卒并无动刑的资格,你们现在是滥用私刑,瞒上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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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岁安在被提审的时候路过刑房,远远就听到了苏瑾澄的惨叫。
领路狱卒微微一笑,“吓到苏姑娘了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