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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热闹”的昌平侯府相比。

顾国公府一直都是冷冷清清。

此时顾国公府的松竹堂内。

顾老夫人年氏正跪在松竹堂后的小佛堂，一脸虔诚地捻着手中的檀木佛珠，在菩萨面前喃喃念经。

佛堂之内，氤氲着檀香烟雾弥漫，如梦似幻。

佛堂之外，一名婆子带着一名灰衣小厮低着头走到门口位置。

“老夫人，来福前来禀报，说找到小公爷了，但是...小公爷如今在翠红园，有十二金花相伴...”

翠红园？

十二金花？

年氏轻捻檀木佛珠的手顿住了。

一双浑浊的眼眸缓缓睁开，眼底写满了尖刻。

“昌平侯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问话，却充满压迫感。

小厮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听说，今天闹出来的事情还挺多，昌平侯府那边打死了几个乞丐...”

佛堂之内烛火飘摇，一朵烛花爆开，带着烛火跳跃了一下，映得年氏的老脸明灭不定。

“都退下吧。”

她重新阖眼。

守在小佛堂之外汇报消息的两人，听到年氏语气之中没有任何责骂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要打赏的意思，根本不敢开口多要赏银，连连告罪离开。

等到外头动静都没了。

年氏才朝佛堂的虚空说了一句，“杀了。”

烛火微微晃动。

浓稠夜色掩埋了无数的生命与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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