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车夫被他踹下马车的那一刻,几个黑衣人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马车蓬顶。
洪水勒紧马缰,正要利用惯性将刺客甩下马车。
不成想,还未来得及等刺客被甩下马车,对方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肩。
喉间血腥味翻涌。
他硬是咬牙将黑衣人手中长剑夺过,抱着黑衣人一同跳下了疾驰的马车。
“阿水!!”
在马车里的洪锡儒睚眦欲裂。
黑衣人一把短匕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发了疯似的往断崖边狂奔。
马车颠簸,颠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洪锡儒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掉一样。
洪锡儒心中划过绝望——
这些人,早有准备。
他一个文官,怎么可能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挣扎之际。
后头传来了厮杀声重新给他燃起了希望。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马车被另外一个人勒住了缰绳。
前一刻还在因后臀伤口疼痛而狂奔不停的快马,下一刻竟真的安静地停了下来。
仿佛后臀那个泊泊流血的伤口并不在马上。
洪锡儒的目光紧紧锁向车门,握紧手中匕首,大有赶车黑衣人若是开门,就与黑衣人同归于尽的态度。
“如果我是洪大人,在这种时候就应该想办法保住小命,而不是做蠢事。”
对方毫不避讳地唤他洪大人。
洪锡儒眼眸微眯,手上短匕握得更紧了,“你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后头的厮杀声早已停止。
马车门也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就在洪锡儒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像拎小鸡似的拎下马车的当口,另外一群黑衣人已经整齐划一地将马车团团包围。
洪锡儒这才看清了那个给他赶车的年轻人。
来人蒙着脸,从眉宇之间的平滑程度,他猜测对方大概二十出头,眉梢微扬,看似吊儿郎当,实则身上还带了几分煞气。
这种人,手上绝对沾了不少人命。
看到洪锡儒正满脸警惕地打量自己,易帆笑着朝洪锡儒拱手,“洪大人,我家主子想见你。”
“你家主子?”洪锡儒心下有了几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