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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离宫就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其他高门。

顾国公府这会倒是显得格外“冷清”。

顾修衍带着一身伤回到自己的院落。

才刚掌灯，就被顾老夫人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顿茶盏。

其中一个茶盏，顾修衍闪躲不及，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从他发间沁出形成一条蜿蜒的血路，一路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你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看到他这一身狼狈，顾老夫人还有什么看不出的？

“宫里的动静，是不是你闹出来的？”

若不是真的气急败坏，谨慎大半辈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没脑子的话？

顾修衍垂眸不语。

“你当真是出息了。”

龙头拐杖重重捶地，顾老夫人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祖母不是说让我多花点心思把苏岁安拉回来？”

说话的时候，顾修衍依旧没有抬头，嘶哑且带了几分哽意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那是之前，”因为激动，顾老夫人还咳嗽了几下，“现在圣上有意要赐婚给定北王世子跟苏岁安，说明他眼下要捧杀苏康，放松定北王的警惕...”

又是咳嗽了几声，直到顾修衍到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她一饮而尽以后，咳嗽才停了下来。

顾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呼吸，在看到顾修衍依旧要死不活地站在自己面前时，又重新急促了起来。

顾修衍转身，不再看顾老夫人，“祖母若是无事，就先回吧，孙儿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话落，他朝暗处喊了一句，“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两名暗卫悄无声息地落在顾老夫人的左右。

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

顾老夫人紧紧攥着龙头拐杖的双手青筋凸起，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顾修衍。

“你...你个孽障。”

顾修衍充耳不闻。

“祖母，孙儿一直以来几乎都是按照祖母的要求办事，如今，不过只想求一人厮守，望祖母可以成全。”

“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祖母是管不了你了，”顾老夫人咬牙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你如今的事情败露，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顾修衍的身子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