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莲看似不起眼，可越是这样不起眼的暗桩，发挥的作用越大。

所以苏岁安不愿意放弃。

生怕柳儿不明白其中关窍，苏岁安还特地把旁人看不到的关联掰开揉碎了与她细说。

柳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才讷讷道，“那些‘大人物’的心眼，还真是跟筛子似的。”

苏岁安不置可否，“你只要见了她，听了她的需求，再应下回来告诉我就好了，旁的都不用操心。”

“是，小姐。”

苏岁安点头，重新拿起放在手边的书籍。

柳儿看到封面，目光闪过一抹震惊。

“小姐，您的书好像拿反了。”

苏岁安抿唇，有点心虚地放下了手中书。

“我知道，我就看看你的反应能力如何。”

柳儿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要准备歇下，你退下吧。”

苏岁安极少会用这种类似催促的方式“赶人”。

所以当苏岁安一开始“反常”，柳儿就觉察到了不对味。

可是想想白天时候自家小姐因为吃得太饱而抱着她哭。

柳儿最终还是没有多说其他，应声后退，打算在离开之前为苏岁安关上窗户，以免半夜凉风灌入屋里，把苏岁安给吹着凉了。

“柳儿。”

一声变了调调的轻喝，吓得柳儿一个激灵。

“小姐？”

她疑惑转头，连带抬起关窗的手也顿在半空。

苏岁安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唇干咳，试图以干咳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看今夜天色晴朗，也不像是准备要下雨的样子，要不今晚窗户就别关了。”

柳儿闻言，看了一眼窗外。

几天夜色朦胧，天空之上像是罩了一层烟雾，挡住了皎皎明月，连带月亮投射下来的光线都惨白惨白的。

这是哪门子的天色晴朗？

柳儿重新转头看向苏岁安，瞬间明白过来。

自家小姐是想要给某个吃夜宵的人“留门”呢。

她连连点头，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压不下去了。

“诶，好好好，奴婢先行告退。”

小姐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相较于眼高于顶的顾修衍，柳儿更加倾向于苏岁安能跟傅景荣好好培养感情，早日忘记顾修衍。

苏岁安不知道柳儿的真实想法，等柳儿离开以后，兀自失神地坐在书案后。

目光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窗边移开，似是在等待某人能够像平时一样翻窗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