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绒只是抬眼冷冷地瞥了这人一下，那架势仿佛只要这人再敢啰嗦，它连人带兽一起收拾。

灰绒又低下头去，尖锐的牙齿一点点靠近噬金兽。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动作像放了慢速度，无比迟缓。

“吱吱——师父，救命啊！”噬金兽可怜巴巴地发出一声类似幼儿哭叫的声音。

无衍天师见状，无奈地将目光投向杨枫：“小友，我这灵兽实在顽劣，以至损坏你的财物。”

“你仔细看看，估算下损失了多少，我让我徒儿以百倍的价值赔偿给你，你看能不能让你的灵兽，就饶了我那不懂事的灵兽这一回？”

杨枫灰绒传音：“灰绒，算了吧。”

灰绒松开爪子，恶狠狠冲噬金兽放狠话：“再有下次，我定要吃了你！”

被困在符箓里的噬金兽，如同捣蒜一般不住地点头。

“我饶了你可以！” 灰绒余怒未消，接着说道，“你们不仅得赔偿这些你打碎的东西。”

“吱——”噬金兽瞪圆眼睛，心里很想说：都是你打碎的好不好？

但它被摁在地上，只得点头：“我主人会赔偿的。”

“嗯。”灰绒轻哼一声，“此外，你也得赔偿我！”

“吱？”噬金兽脑袋一歪。

“你把我的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了！”灰绒咬牙切齿地说。

噬金兽点头，乖巧如鸡。

“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当我小弟。” 灰绒一脸得意地说道。

噬金兽一听，赶忙连连摇头，细声说道：“我已经有契约主人啦。”

“咱们灵兽之间称兄道弟，和那些人修能有什么关系？” 灰绒振振有词。

它自有一套理论：“你与人修签订的契约是一码事，而我们同为灵兽，相互结交，又是另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