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的气候确实要好上一些,但对于这些无粮又无冬衣,还要受人奴役的奴隶而言,这样稍微的暖意却依旧如同杯水车薪。
“这一路,我们经过多少个州县了?”
“34个,再行半日,就能抵达淮阳。”
淮阳延宕山,正是那些造反起义的奴隶蜗居之地。
戈曳皎皎和子君长情两人坐在马车里,一个正拿着南朝的地理图研究,一个捧着暖热的茶杯若有所思。
子君长情在地图上做好红点标注。
“淮阳县令早已得到通知,只是不知道当地的豪绅有没有去践行此事。”
“公主殿下,我回来了。”
马车外突然钻进一个人来,这段时日,她总让他提前两日脚程,先进一步去下一个州县打探情况。
“淮阳县近几日奴隶们的动向如何?”
商云容脸上扬着笑意,从衣袍里拎出一块玉牌来,朗声道:“有公主给的令牌,县令以及豪绅哪里敢不从,我一说若是因为救济的钱粮不到位而造成那些奴隶逃跑投奔至西子耒处,便要没收其财产并让他下狱,那些人便纷纷捐款捐物。如今那些奴隶都对公主感恩戴德呢。”
“呵……只是解了一时之困罢了,等这次奴隶起义之祸解了之后,恐怕又要卷土重来。”
子君长情泼了盆冷水。
戈曳皎皎也是蹙着眉没有反驳。
奴隶的地位不变,命运也不会真的改变。
戈曳皎皎一行入淮阳之时,淮阳县令还有一些地方有头有脸的豪绅正站在路口处迎接。
阵仗不大,但礼数周全且不夸张。
“淮阳县令程修拜见公主殿下,逍遥王。”
“草民等参见公主殿下……”
“起身。”
戈曳皎皎扫视了这跪在雪地中的数十人,目光在程修的身上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