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子君长情。
倒是戈曳皎皎早已经习惯了。
戈曳皎皎还没开口,闻人达就已经先一步上前表态,在她面前跪下:“为了南国,老臣死而后已!”
戈曳皎皎神色颇为震动地弯腰扶起他,默默道:“老将军高义,将军,此行艰险,恐有陷阱重重,但又不得不走这一趟,本殿身侧又没有几个可信之人,本殿……就是信任将军。”
“老臣定不负公主和南朝期望。”闻人将军再次拱手。
待到屋里只剩下戈曳皎皎和子君长情,子君长情免不了又得了一个大嘴巴子。
那响亮的巴掌声打在脸上,十分清脆熟悉。
子君长情抬手轻轻摸了摸火辣辣的印有五指红痕的侧脸,脸上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公主的手劲儿比刚认识那会儿更小了很多啊,公主难不成是对长情动了真心,舍不得了?”
戈曳皎皎目光幽深地看向他,表情极冷道:“南朝的护国将军,是你能随便挑拨离间得了的?”
“本殿警告你,若是闻人将军毫发有伤,本殿将带领所有护国军踏平延宕山,那些造反的奴隶,本宫一个都不会留,不通教化,留之无用!”
这番话说的只是奴隶吗?还有他子君长情吧!
在警告他?
南朝的皎月公主,把她的爱意和柔软都陪葬给了那个名叫九行瞿的男子了吧!
还真是叫人嫉妒啊!
他一个大庆国万万人之上的国君,居然会去嫉妒一个已死之人。
他突然很期待,有没有可能从死人身上把这份爱完完全全地夺取过来。
那一定很好玩。
子君长情:“公主殿下,其实本王早在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已经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戈曳皎皎斜睨了他一眼,临走前甩下两个字给他:“晦气!”
子君长情愣怔地在原地呆了许久,他终于感受到一盆冷水泼在心上是什么感受了,就仿佛那是冬至日一整盆沉甸甸的寒冷向赤裸的他倾泻下来。
许久都回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