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的兵居然来到了戗城?!”
戈曳皎皎呼吸一窒,一股愤怒油然而生,这楚含章当真是狼子野心,胆大包天!
“他们要这么多火油做什么?”
众所周知,这火油一直只用于做油灯照明。
如今孟国正对着南朝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且与它接壤的北朝也与孟国不清不楚,态度不明。
他们大量购置火油做何用?
“不知,只知道这批火油被运往了戗城别处再次加工,只是具体的加工地点……阿岚还未查明,有负女君所托。”
戈曳皎皎始终目光柔和地看向他,语气轻缓:“阿岚不必自责,你这次带来的消息已然贵比千金,你早些回去,小心些,莫要被人发现,记住,无论如何,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为重,瞿郎留下的故人,只剩你了,本殿……不希望连你也失去。”
瞿郎去后,他们两个……是唯二会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人了。
另一边,燕婉儿也一脸激动地向子君长情传递着刚得到的消息。
“大王……郎君,奴……我见到楚含章大人了。”
“他怎么说?!”
子君长情虽然极力让自己镇定,但等了一下午了,这会儿还是从眼神中泄露了几分急迫。
“楚大人约您明日午时过聚贤楼一会,并且楚大人让我给您带来这个。”燕婉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子君长情的神色,将手里的信双手捧上。
子君长情接过一看,信帛上面只陈列诗歌一首,再无多话。
却让他有些哽咽难言。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燕婉儿见自家王上看了半晌,沉默着不发一言,也没有动作。
“王上,这楚大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燕婉儿盯着他手中被捏得死紧的布帛,心中有几分忐忑。
这楚大人与自己的父亲有旧交情,是以楚大人自己也是见过的。
她本来对此人心存芥蒂,国破家亡之时 ,这楚含章奴颜婢膝,带着满戗城人不战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