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鬼面之下,姬野的神情无处窥探,但周身阴森冷寒的气息十分迫人,侍女当场便承受不住坦白:“是公主殿下……想要用鸩毒毒杀皎月公主,结果皎月公主当场识破了计谋,让她的暗卫逼着将毒酒灌进了公主的嘴里,公主吃解药不及时,所以……”
“够了!”姬野只觉得额头的青筋暴起,突突跳着疼,不想听这侍女再讲下去:“等她醒来,让她就待在帐篷里,若是她敢踏出帐篷一步,你就活到头了。”
“多谢殿下饶过奴。”那侍女赶忙跪地磕头,接着又忐忑道:“殿下,方才公主还吐血了,想是因为被那鸩毒伤到了肺腑,要不要找医师来看看。”
姬野本抬脚要走,听了此话转过头,只瞟了一眼躺在榻上生死不知的姬黎,不过就是个从小看不起他,巴不得他早点去死的恶毒女人,一想到和这种女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他就觉得自己有些脏。
他冷笑一声,淡漠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残忍:“若真死了,那也省事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帐外,戈曳皎皎吃完早膳,便起身在草坪上走走散步。
衍生萝带着警惕的一双眼扫向四周,看着大家有条不紊地都在忙自己的事,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内心还是警惕,凑近了戈曳皎皎道:“女君,您说那姬黎对您下药是北疆王授意的吗?”
戈曳皎皎唇角勾勒起一抹讽刺的笑,双眸看向远处和草原相接的湛蓝天空,漫不经心道:“这北疆王别的都不好,就一点好。”
“哦,他还有好的?他都想害死公主殿下,谋反了。”衍生萝十分不解。
戈曳皎皎旋过身来,透着一股小女郎的天真意态。
“他好在……太要脸了。”
北疆王若不是既要权力又要脸面,早在北朝大军压境的时候直接发动兵变,南朝内外乱起,这南朝早就姓姬了。
可惜,可惜了。
戈曳皎皎为姬放错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而感到可惜。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是非对错任凭后人去说便罢,成大事者,何必在乎什么脸面呢!
衍生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草原上的微风有一些温柔,吹得人暖洋洋的,若不是下午跑马还要应对一场,这塔尔山还真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