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车中间靠车窗一侧,车刚出市区就迷糊睡着了。因为经常乘坐长途车,我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一上车就睡觉。
正睡着,突然觉得有人碰了我胸口一下,立马惊醒了。
抬眼一看,见过道旁边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手把着车扶手,一手有意无意地去碰我上衣内兜的报纸包。
这时才猛然警醒,我的棉夹克拉锁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半,内兜揣着鼓鼓囊囊的报纸包因兜小露出了一半,那小伙子正尝试着往外拽。
见我醒了,他才悻悻地缩回了手,但目光仍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瞥上两眼。
我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故作镇静地往里塞了塞报纸包,把上衣拉锁重新拉到颈口。
这时车刚开到大耿家,离呼兰还有一半的距离,但此时我已经睡意全无,开始仔细观察起车内的情况。
那小伙子见我醒了,再无从下手,便若无其事地向前挪了几步,盯上了前排一位睡着的大姐。
十多分钟后,朱家站到了,那个小伙子向后喊了一句“下车了!”,这时后排有个人回应了一句,从后门下车了。
或许他们已经得手了,我用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好“硬硬的”还在。
好不容易熬到站,下车前谨慎地注意着旁边的乘客,右手捂着胸口快速下车,招手拦下了一辆港田三轮赶回办事处。
下了港田车后,我还不放心地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过来,才走进楼道。
进屋后,掏出报纸包,打开清点了一下,一分不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因为他们车上有两个人,如果他俩知道这报纸包里包着一万元硬抢可怎么办?
唉,看来以后带大量现金可得注意了。
两天后小施从鹤岗老家回来,他这次是为了兑化妆品店还有进泡泡糖回家去向老妈要钱。
因为这次泡泡糖首批进货额也要两千多元,按约定挣到钱我俩一人分一半,小施一点钱不出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