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剑眉深深皱起,“叫仵作。”

仵作来了,先是简单验尸,没有发现可疑,还是解剖了一下,“回大人,此人是被吓死的。”

谢司珩:“没有中毒迹象?”

仵作肯定:“没有,此人胆子很小,一直处于惊恐状态,而后吓得肝胆俱裂,便猝死了。”

谢司珩起身围绕着被解剖的尸体走了一圈,看到混子的心脏,满是鲜血,血管破裂。

这是心脏不好,加上恐惧,导致心脏血管破裂,然后死亡。

确实是吓死的。

谢司珩冷哼,“胆子小,色胆可不小,什么女人都敢想。”

尤荣斌:“那这案子……”

谢司珩:“到此结束,采花贼失手未成,这个混子是采花贼的徒弟,并罪,死。”

至于采花贼和这个混子一开始的目标是沈望舒这件事,再无别人知道。

哪怕,采花贼未得手,若这件事这样传出去,对沈望舒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无聊的百姓,有心的人士,都会借用这件事,来抹黑沈望舒的清白名誉。

为了沈望舒的清誉,不管采花贼最后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只能到此为止。

狱卒和仵作将尸体清理干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谢司珩坐在太师椅上,问尤荣斌:“皇上让找的皇子,可有线索?”

尤荣斌头疼的很:“哪有什么线索,只知是个农妇,分开时才有的身孕,又刚好是战乱,流民失所。”

大海捞针,哪里找得到。

谢司珩:“再加大力度寻找,到底是皇子,流落民间不好。”

尤荣斌哼哼:“找回来做什么,大哥……”

谢司珩眼神淡淡的瞥他。

尤荣斌脖子凉凉的转移话题,“月上中天了,你还不回去陪娘子?”

谢司珩翻着桌案上的案件,“跟她说好了,不用给我留门,我睡望月居。”

他这个时候回去,定是很晚了,只会吵她睡觉。

尤荣斌无语的看他,“二哥,你这才成亲第三个晚上,就放着美娇娘睡望月居,你不怕底下人觉得二嫂不受宠,就看轻她,不敬重她?”

谢司珩翻案件的动作一顿,然后起身,“你说的有道理,这一桩贪污案,便留给你了,我回去了。”

谢司珩走得很快,一眨眼就没了人影,连那个玉碗都不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