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临近中午了。
所以沈望舒也只是煮了云吞面,也不敢回房间去,怕面对谢司珩。
吃完后,她带着茯苓和芍药,便前往田庄了。
去田庄,要经过悦来客栈,她掀开帘子,看了看悦来客栈,环视了一下四周。
有一个小茶楼,后面是宅院,旁边还有个小戏楼。
楼下也都是商铺,还有叫卖的游商,小贩。
很是热闹,足以掩盖悦来客栈楼上的声音。
只看了一眼,沈望舒便放下帘子了。
茯苓同她说,“二姑爷早上天蒙蒙亮才离开,小乞丐说,这悦来客栈昨晚动静可不小。”
“哦?”沈望舒挑眉,“是什么动静?”
茯苓红了脸,“比猫儿发情的动静,还要大,简直不堪入耳。”
“这些话,还是别说出来污了姑娘的耳朵。”
哪怕只是转述,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更别说当事人,那怎么一个不要脸。
想想都臊得慌。
沈望舒想着叶七七那种人,能当面和她说什么上下两张嘴的话,私底下说的话,只会更没有下限。
前世,她可是领略过的。
“那就不说了。”
沈望舒问茯苓,“声音是叶七七房间传出来的吗?”
茯苓点头,“是。”
沈望舒没说话,掀开帘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悦来客栈,笑了笑,“有些声音,是该脏脏旁人的耳朵。”
到了田庄。
沈望舒先是查看,正直秋风送爽的气节,金黄色的稻田,风一吹,就像是一阵阵金色的海浪。
蝉的叫声,小孩弯着腰在捡落在田埂里的稻米。
“姑娘怎么来了,怎得没提前说一声。”庄子管事看到沈望舒,心慌的不行,然后又解释,“那些小孩儿是帮着捡稻穗的。”
割稻谷的时候,不少稻穗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
饭都吃不饱的时代,谁敢这么浪费,都是叫小孩儿捡起来,拿回家吃。
但有些扒皮的东家,是连那一捧的稻谷都不肯给百姓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