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周幽好似并不意外,“我不仅要杀了她,我还要玩弄她风家所有人,包括你。”
“你让我感到恶心。”羊芷眼眶通红,松脱了手,在身上擦干净,“是啊,怪不得呢,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你身边侍奉,原来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这世上,若是有人还能有风绫的影子,那便只有你风芷了。”周幽抚平袖口褶皱,“这些年,我给过你杀我的机会,可你下不去手。”
“我要的,自不止是你的命。”羊芷拿起那本遗诏册子,“周钰他应得这高位,你不配,周冉也不配。”
“为何我不配?”周冉推开殿门,走进殿内,看向周幽,“君父,我早就说过,养虎为患,你不肯听劝,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可不好受。”
“周冉,你滚出去!”周幽眸色渐冷,“你竟敢让段诏擅离天珑城,芷国若是拱手让给外人,这祸你背不起。”
周冉不急不缓,再点了几盏灯,寝殿里明晃晃,烛火摇曳,似索命鬼玩弄把戏,“君父,都这个点了,再说这些毫无意义,遗诏也不必写谁的名,这东西就不该存在。”
遗诏在烛火上引燃,火光灼烧了周冉手指,可他依旧没有松手,“君父,你就放心去,这位置我替你坐稳了。”
羊芷抽出刀,朝周冉砍去,“你不够格。”
“周钰投奔宴,做了朝臣,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做芷国的君王?”周冉结实挨了羊芷一刀,胸口偏三寸,“你也不必与我刀剑相向,咱们也算同谋。”
“我跟你,可算不得同谋。”羊芷抽出刀,将周冉踹翻在地,“来人,将太子关押东宫,将沈徒留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