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配拥有一个专门的虎符吗?
脑子里乱七八糟飞了一会,崔琢决定揭过这茬。
“挺好,祝你明日一切顺利,我会第一波赶到,有活口也顺手砍了的。”
你要是没死透也算活口。
崔琢温和礼貌的笑笑,简直像春日的杏花一样柔和。
*
翌日,天气阴沉。
霍夫人棺木下葬,城阳侯府收礼备宴。
等崔琢把自己叔父半拉半拽送回府邸,已经过了半日。
她也没进南昌侯府,转头又上了袁府去。
依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上上下下都周全细致伺候着她。
除了某人依然有些冷淡回避外,好像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崔琢悠悠闲闲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一碗甜酪,最后还用了两杯茶淡嘴。
她让人都下去,自己起身关上了门。
关门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
袁慎抬眼,有些奇怪,“你又怎么了?”
按流程,她此时要么出去活动活动手脚,要么晒着太阳小睡一会,哪一样都用不着关门。
崔琢没回答,只转身向他走过来。
一步一步,简直是踏在了人心上。
手中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
袁慎莫名有些紧张。
她生气了吗,可是自己还没有想清楚,一边唾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狠不下心离开她……好吧,只是想到离开她这件事,就已经开始难受心痛了。
这几天哪里是在疏远崔琢,更像是折磨自己。
明明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偏偏不能直接看,不能开口说,余光瞟两眼还会被某人敏锐的察觉,回以一个得逞的笑容。
人尚且不痛不痒,被熬的鹰已经浑身难受。
廷尉府都没怎么去,谁让廷尉本人,纪遵纪大人,一边调笑,一边看热闹……于是袁侍郎果断选择在府上处理公务,很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意思。
崔琢已经到了身旁,坐的他边上,还缓缓靠近。
哼,他会被随意的亲近就讨好吗?毕竟这不是什么小矛盾,这是涉及终生的原则性问题!
你在我这里排首位,结果我在你那里只能排到最后,情深则惘,惘则多虑,多思多愁,一点不假!
肩头爬上一只手。
好好想想吧袁善见,她只有忙完所有事情,只有空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