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也来了?”
萧明礼下意识地看向那锦盒里的漆犀羊脂玉兼毫笔,眉间闪过一丝愁色。
江图南没有注意到萧明礼的不对劲,拿着弗朗机琴便上了台子,因为不是在纳赭园,这茶楼无人给她伴奏,所以只能用这琴凑合一下。
“各位,献丑了。”
江图南按照记忆里的拨动琴弦,
“燕去时红豆满枝,远游人莫问归期,谁独守潇湘水碧,不知今夕何夕...”
“他挥毫泼墨落笔,她舞袖梦里佳期,戏中情,戏中意,陌路人相逢在花天锦地..”
原曲的戏腔让人觉得歌者仿佛就是那个为爱奔走千里却落了个被抛弃结局的戏子,一字一句不说难过,可一字一句皆是难过不甘。而江图南唱出来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冷静叙说故事的旁观者,歌声平淡而悲伤,
“她唱着他乡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台下人金榜正题名,不曾认台上旧相识。他说着洞房花烛时,众人贺佳人配才子,未听一句一叹戏里有情痴。”
萧明礼就站在台下认真看着,嘴角微微带笑,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众人一开始被江图南手中的弗朗机琴所吸引,随后又沉浸入江图南曲中故事。
“也是个可怜女子。”
“那姑娘手中的琴是什么琴?我怎么从未见过?”
“看起来不像是本土之物。”
“古往今来多得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可每每听来最是令人伤心。”
茶楼上的掌柜观望着厅中动态,
“这姑娘的曲子算不得多惊艳,但胜在词与曲相得益彰,且就像是在茶楼说故事一般,倒是和我们的主题符合。”
旁边人询问道,
“那您看?”
掌柜似是内心有所挣扎,一番思虑过后,终是点了点头,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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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了吩咐,立刻出去寻人,掌柜身边另一人不解问道,
“既是不出彩的曲子,为何掌柜还要选呢?”
掌柜背手望向楼下,
“参加百花节大赛,头名自有长歌坊去争,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某一个环节给人留有特点就行了,一个茶楼你还指望啥?”
楼下的江图南演奏完便下了台,萧明礼笑着打趣道,
“表妹如此神采奕奕,想必是胜券在握了?”
江图南自信一笑,
“并没有。”
萧明礼:“嗯?表妹就不怕拿不到这漆犀羊脂玉兼毫笔吗?”
江图南宽慰道,
“明礼表哥,有时候人活着不要太计较得失。”
萧明礼受教,点头道,
“是我狭隘了。”
“况且得不到就得不到,反正也不是我想要。”
萧明礼:我还是狭隘吧。
“姑娘,我们掌柜看中了您的曲子,请问此曲是否为您所作,还请您授以曲谱。”
“不是。”
江图南果断否认,引得萧明礼也注目。
“此曲乃是我师父的故人所作,只是那位故人不在这世上,况且我保证整个京都乃至大兴,都无人听过此曲。”
除非再来个穿越的,要不然谁听过。
“这...”
小二面露难色,江图南坦然说道,
“不急,你大可去问过你家掌柜再做决定。”
小二点头之后便走开了,萧明礼问道,
“既是无人知晓之曲,表妹为何不干脆认了这曲,也省去这麻烦。”
“明礼表哥,看来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