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那瞎眼的小子今天又来了。”一位在众多壮汉中身材较为偏瘦小的学徒青年,见一位没有穿练功服的白衣少年独自进了武馆,走向武馆场地最左侧方向,一脸玩味的提醒大家。

“你管他,人家可跟我们不一样,一看就是家族子弟出身,来镀金的。”一司空见惯的强壮青年摇摇头,不以为然。

都是老生常谈了,家族子弟为了得到家里信服,来武馆混几年,得一个名不副实的正式武师头衔,方便回家继承家产。

跟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这些人就因为出生好,一辈子锦衣玉食,一点苦头都吃不了,你们看他那瘦的跟竹竿似的身材,还学女人才学的指法,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要是我有他那出生,不说达到证道武师大人的程度,混个正式武师再简单不过,那用得着现在这般苦哈哈的整日用火沙磨手......”青年内心嫉妒,面上却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引的众人连连侧目。

他这话说的......有些过了。

他们这个小群体之人虽说绝大多数都是由家境贫寒之人组成起来的,但有志之士也是不少,在武馆习武只是暂时的,用以过度。

除了想要习得一身强悍的武功以外,扩展人脉也是许多人跨越阶级的一条道路。

像青年这般愤世嫉俗,不说是少数,至少不会有几个人像他那样昭然若揭的说出口......傻了不是,白白得罪人。

见众人目光都集结在自己身上,青年内心窃喜,洋洋得意,这是他难得的出风头时刻,这种虚荣的感觉,不为外人所道知也。

“要不,我们去‘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练武。”青年提议道。

这脑干缺失的提议刚一说出来,一些比较激灵的家伙,已经悄然退出他们的队伍,回到自己坑位上。

作壁上观,其实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善用者,活的不一定精彩,但通常都是活的最久的人。

武馆场地非常宽敞,有一个小操场大小,其中无数装满沙子的大砂锅同星罗棋布般分布开来,为一个个武馆学徒坑位,每一盘砂锅下都有柴火架烤,为火沙加温。

这是莽猿武馆练功的辅助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