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冀南摇头,他也想啊,但是这具身体的身份不是个王爷他估计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只是有个身份的加成才显得他没有那么的不学无术,所以对于学习、甚至是处理公务的这些事情来说,原主舒冀南并不擅长。

连他都不擅长,难道还指望自己看得明白?

周芍箐安慰了舒睿阳好一会才从马车下来,舒睿阳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吓得小脸惨白,周芍箐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见。

在现代一个文明社会,谁还敢提刀就砍人?那岂不是神经病?

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且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来说,她心态就很稳。

周芍箐走到舒冀南身边,舒冀南将册子递给她看:“你看看有何不妥?”

周芍箐仔细的看着,她有原主身为王妃管理一府开销的记忆,虽然她本人是不乐意看的,那记录的一串串数字她看着就脑袋大。

“这些账面数字似乎有些奇怪。”周芍箐道,“但是也说不上来,就似乎是有人从另外一个账本誊抄的,而且是在慌乱之中写下的,你看这有好几处都有涂抹修改,按理说做账不应该如此草率。”

舒冀南表示看不懂,但是觉得自己媳妇儿说的有道理。

于是接着问张昊:“那人长什么模样?还嘱咐了你什么?”

张昊仔细想了想说:“他说只要我们上京能见着刑部尚书或者是宰相大人,最好是直接敲登闻鼓面圣,后续自然就不用我们插手了。”

“那你可知平民敲登闻鼓的代价?”

“左不过就是挨一顿板子,这我受得起,如果能将县令和刺史这些狗官拉下马,我做什么都可以。”张昊道。

“不是挨板子,是先受五十廷杖,你可知这五十杖下去有多少人能撑到面圣?称述自己的冤情?”舒冀南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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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显然没想到,一脸惊愕。

从本朝太祖皇帝开始,延续旧制在朝堂外设立登闻鼓,凡是击登闻鼓,当天皇帝不管在做什么,都必须上朝。

其实设立的初心是好的,但是为了避免百姓乱敲,就设置了严苛的刑罚,所以自太祖以后,登闻鼓没几人敲,如同虚设。

“所以他这是让我去死?”张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