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
顾墨、苟且、方长三人,路过这龙桥之时,洛河龙皇就垂涎顾墨的一身气运,甚至于派出其子出手试探。
若是当时顾墨不敌,那么被强请入洛河龙宫后,它自会有办法,偷偷吸取气运。
可惜,顾墨强的有些离谱,最终功败垂成。
洛河龙皇也不是没想过出手,只是十分忌惮。
毕竟后辈之间的对敌、交锋,还有借口以切磋圆过去,可它若出手,以大欺小,你猜一向护短的夫子,会不会真把它给炖了?
“哦,我老师居然还给你过恩惠?”
“那我老师可真是罪孽深重了,居然能教出你这么一个畜生!”
顾墨顶着一张闪烁金光的诗词,凌空虚步一步一步,朝着这即将破境的龙皇走来。
德宫,竹屋内。
本来躺在摇摇椅上,一手捧书,一手品茗的老夫子,正怡然自得的休息着。
可是突然,其扑哧一声,将口中的香茶喷出,一脸苦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连为师都敢骂,真是皮痒。”
“不过,这条龙俺倒是有些印象,千载前俺讲经授道之时,它似乎坐在前列,说承俺恩惠到也说的过去。”
“只是……哎~~”
老夫子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孔子曰:有教无类。
老夫子一开始也是这般践行的,只可惜人心莫测,妖心更是莫测。
他传经授道,指导它人,可它人得道后,却用这份知识去造孽,那它人所造之孽,是否需要他来承担一部分呢?
知识,又是否有罪呢?
难怪,孔子又曾言:“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斗米恩,升米仇,不外如是。
“畜生?”
“哈!”
洛河龙皇闻言,发出一声嗤笑。
到了如今它这个境界,些许言语,根本无法动摇它的心。
而且,自它成就龙皇之尊,掌一河权柄之后,世间已经很久未有人敢这般辱骂于它了。
概因为。
“吾依稀记得,有数个仇敌这般辱骂过吾,可惜,在证道的路上,它们皆成了吾的脚下尸骸,一身气血被吾生生啃尽,灵魂在无尽哀嚎与折磨中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