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有人心生怨言。

“这可倒是金矿,确实也出了金,这点倒是没有错。可是这个产出量也实在是太少了,都觉着可怜。”

“咱可都没少投钱进去,就这么点儿东西,别说红利了,那就是本钱都够不上啊。”

“早知道我就不跟工地请假了,这一天天干耗,半粒儿金没筛着,还耽误了赚钱,这好几十块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吗,别跟这扯淡了,明天可得回去上班了。”

来河筛的村人越来越少,而说闲话的却是越来越多。

照着这样继续下去,还没等着别村人来夺占,自已人先从内部瓦解了。

罗盛利为了这个状况,可真是急在心里,表在脸上。嘴角直接冒起了两个大水泡,这么大年纪了,多少年没急出这么大火了。

当天就召集了村领导班组,开了个小会。

事关金矿和村人利益,做为大股东的赵明玉也被叫在了一起,商量对策。

要讨论的事情有三,一是河矿的产量提升办法,人员减少的对策。二是村人的思想动员,处理方法。三是对可能的风险的防备。

罗盛利开门见山,提出要面对的问题:“河矿产出量太少,村人意见很大,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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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出多出少,又不是我们能说得算的。只能凭点气撞呗。”

“可以雇些这方面有经验的老采淘工,那些人厉害,可比我们这啥也不懂的强百套。”

“要是请这些人,那工钱也指定是挺贵吧?”现在本来就不赚钱,万一再把人找来,还出不来多少金,那不是白白搭出去那么些工钱吗。

这顾虑谁都有,只是心里有数,却都没说出口而已。

“那肯定是了,要想找好点儿的工人,肯定就得多花钱,要不谁肯来啊。又不像我们,都是本村的人,白干也就白干了。”对于这几天,没有出多少矿,白白浪费时间和劳力,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意见。村干部也不例外。

这是带着怨气呢,虽然没明摆着说,却也能听出来。村委会成员尚且是这样,更别说一般村人了。

赵明玉想到在家时的情形,村人们这段时间的变化和闲言碎语,自然是瞒不过谁的。早一步,家里几个人就为了这件事有所讨论。

这种怨言听的次数多了,最先说起的就是它。

家里几个人都挺为这件事情发愁,到底是他们经手办的股份制,村人赚不到钱,他们也跟着挺上火。

最后倒是赵文多说的一句话,把他们拉回了原来状态,不再过份担忧。

“既然想得到利益,那就该想到会有风险。一点风险不愿意承担,却要十足的利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谁要真就是不满意,后悔投入了这笔钱,那可以退出。购认的股份,可以原价买回,半分不损失。”

这话说的硬气,跟她的人一样。

赵明玉被问到他的想法时,便把赵文多说过的话照搬了过来,尽数说给了几人听。最后才道:“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出于自愿,没有谁被迫一说。现在要真就是后悔了,那也不要紧,直接退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