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倒也自我开解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把信递过去,对着赵文兰笑了笑,转身走了,继续下一家送信去。
人群因为这一突然而来的小插曲稍稍歇停了会儿,思绪纷纷在‘老外’这两个字上头转了转,有那么点儿的新奇,毕竟小镇子的人鲜少见到外国人,更不用说是可以通信的关系。
可这也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正像小张以为的那样,谁还没个亲戚朋友哇,不就是离的地方远了一些吗,这份新奇感也是稍纵即逝。比起对人家信件的好奇,远不如抢购更多便宜货来得实惠。
店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浪潮,一个个的都在指着这件那件物品,拿到手里后争相翻看着。性格急些的更是瞅两眼没啥问题后,直接就掏钱买下来。
买家卖家都不闲着,各忙各的,就好像刚才送信的一段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这些人里却不包括门口站着的那位,邮差小张刚一进来他就盯着呢,直到喊起赵文兰名字时,那眼睛更是瞪圆了眨都不眨的望过去。一看见娇娇柔柔的姑娘直起腰站到柜台前,累的头发丝凌乱的都被细汗润湿贴在脸上都成了最美丽的风景,板着脸挺严肃的个汉子立时成了星星眼,满心满谷的都是她。
可当那声‘老外朋友来信了’一响,痴迷半呆状的人立马清醒过来,谁,是谁,哪个人叫老外,男的女的?
他现在那就是个绷紧的弦,男的女的沾了朋友二字,那就代表着关系不一般,想要肃清一切带有威胁性质存在的迷哥,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脑子里连串的推演,怎么才能弄清楚情况而不被发现。
趁着人多下手,貌似挺好的机会。
二十分钟后,那封因为招呼顾客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的信,寂静无声的落到了男人的手里。
只隔了半个小时,桥头旅馆的一个房间里就传来低低的喝骂声。
臭不要脸的混蛋玩意儿,想跟我抢媳妇,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