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介绍,两人也算弄清楚了这人的身份,应该属于个小班长之类,总管的就是带人干活儿,其他事情上头还有人,像是人是怎么来的他是一概不去理会的,只是负责把任务完成,好跟上面交差。
单看这人的语气口吻,倒还算是不错,不至于把话一丢就什么都不管了,该提醒还是给了几句提醒,不管是出于责任也好,还是任务也罢,这心思倒不是那么太狠毒。只是在这里久了,很多事情不由他做主,渐渐的变得麻木了,可是最后的那点良心却还是稍稍保留了一点。
交代完了这些话,来人就闪身离开,不远处传来三两人的议论声。
“老周这是咋了,跟两个新人说那么多话,给个令吩咐下去不就行了吗,干出来干不出来都是他们自已的事儿,管那么些干什么,浪费口舌也赚不了多少好儿。”
“刚来的新人难免会发慌,这两个还算是好的呢,要都像上次那个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可就是够呛,估计老周也是被闹怕了,再加上这两个里还有个女的,避免出事儿就多唠叨了几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啥,你说里头还有个女的?有没有搞错,这井下的规矩他老周不知道啊,女的怎么能下井呢,这一天天的都想啥呢?”
“可别想那些没用的了,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卖苦力的还分个屁。再说了,也不关老周的事啊,什么时候来新人,来的又是什么人,不都是工头他们说了算,谁能左右得了是咋地。”
“那也不行啊,女的就不能下井,那是要、要倒——不走运的。”让他感到忌讳的两个字到底是没说出口,而是换了个词儿。
“你要就是觉着不行,那就出去了找工头他们说去,在这里叫唤出猪叫都没用。干活,干活,别扯淡了,赶紧的干完了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