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点头道:“就是这样。”
林朝英“哼”了一声,道:“钱海这小子越发没出息了,整日价弄这些钻营苟且之事。”又转头对林小茹道:“妹子,你可以放心了。他对人家小姑娘确有坏心,却不是你想的那种坏心。”一句话说得林小茹红了脸。
王中孚咳嗽一声,道:“夫人!”林朝英冷笑一声,却也不说话了。
王中孚对洪七道:“你师父的意思,我已经知晓了,默录真经并不算难。不过嘛,尚需三天时间。”
林小茹忽道:“姐夫,你就不能快些?大哥他还着急用呢。”
林朝英斥道:“人家都没急,你急个什么劲儿!”说罢瞪了洪七一眼,拉起林小茹,转向里屋絮叨了。
等两人走后,洪七忙对王中孚道:“王大伯,我可都照你的主意做了。要是万一弄砸了……”
王中孚忙伸食指贴唇,发出嘘声,随即起身向里屋张望一下,然后才道:“你急什么?山人自有妙计!”洪七听了,也只好按捺下心中不安,打算静观其变。
等到了晚间,王中孚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不过是山菇、竹笋、木耳、火腿等物,却做得色泽鲜活,入口香爽。洪七连呼好吃,不觉间吃了五大碗饭。王中孚另外炖了鸡汤,连带一些饭菜,都端到了里屋——两女也许是堵着气,不愿和外面两个男人同桌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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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残席撤下,已到了掌灯时分。王中孚亲自沏上清茶,用茶碗盖轻拨茶沫,慢慢啜饮。洪七见他一派闲适之态,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道:“王大伯,你到底有什么主意,不会是诳我吧?”
王中孚却未理洪七,放下茶碗,起身往里屋走去,在屋门外站住,高声叫道:“夫人,我那件天蓝色杭绸大衫哪里去了?我怎么到处找不到啊!”
就听里面林朝英的声音:“你找那个做什么?压在箱子底下呢。”话音刚落,林朝英已是挺着大肚腹走了出来。
王中孚笑道:“我想穿那个了,记得还是咱们成婚时,你亲自采买杭绸给我做的,我就觉得那个好!”
林朝英听闻噗嗤乐了,随即脸上一红,原来那料子是她采买的不假,却是请裁缝做的,偏偏她当时要强好面,对王中孚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林朝英嗔道:“你真是难缠,简直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怕旁人笑话!好吧,我给你找找去!”回头对里屋喊道:“妹子,我去给你大哥找衣裳,回来咱们再聊。”说罢向屋外走去。
王中孚一笑,也随之而去,却在经过洪七身边时,冲他使个眼色,又向着里屋一指。
洪七怔了怔,继而会意,微一颔首。等到王、林二人出去,他腾地起身,向里屋奔去,到了屋门前站住,叫道:“师娘,师娘!”
屋内传来林小茹的声音:“是小七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洪七道:“师父还有一些话,教我单独讲给师娘听。”
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林小茹略带诧异的脸,她看了眼洪七,道:“进来说吧。”便当先向屋内走去。
洪七连忙跟了进去,发现屋中有一张四周带栏杆的小木床,师妹钱念心在里面睡得正香。师娘则坐在床上,面罩秋霜,正在盯着自己。
林小茹道:“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