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精神的富足,都是最真实、最实在的。
在精神的力量下,无关于金钱、地位、权势,只是凭借着心中的信念去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承受着悲情与苦涩,亦承受着无人能懂与他人口中的愚蠢...
——然,冷溶月呢?
——这个让殇沫始终挂在心头上的女子,这个从小便拥有着权势、财富、力量的女子,她最终又能活成什么样子呢?
殇沫已不敢多想,也不允许自己多想。
——他无法去想,深陷在权利斗争中的冷溶月,要去如何挣扎...
——他亦无法去想,冷溶月会不会也成为这世俗、这世道下的一个玩物,一个牺牲品...
突然,他的眸光中闪烁着异常的坚毅,这一种坚毅也是终能体会到对方的不易与艰难后,才会显露的。
当下的他,只能尽可能的去做好自己,只有好的自己,才能去迎接冷溶月为之一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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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古树下的‘天翱门’,更显威严。
即使,门前无一人把守,也是这世间最神圣、最不可侵犯之地。
可,门前的冷清,又不免让殇沫与柳韵锦感到沮丧。
因为,这绝对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沮丧与悲痛。
昔日,镇守在门前的梅、兰、竹、菊四剑已不在,只留下仙府空门,寥寥残叶。
突然,他们的身后传来声声狂笑。
殇沫并没有回头,却已露出了淡笑。
柳韵锦已像孩子般向后方跑了过去,那张张笑脸,展臂欢迎的喜悦,却也掩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
萧氏兄弟已老了,任谁都是无法对抗时光的流逝的。
当年,那四位潇洒自在的少年,已完全褪去了稚嫩,变成了各个稳重、强大的男人。
柳韵锦与他们相拥,声声换下“萧风叔叔、萧月叔叔、萧秋叔叔、萧冬叔叔”的名讳,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那般,相互打量着,相互赞誉着,相互关切着...
持淡笑转过身子的殇沫,已痴了...
自小没有亲人,只有父亲偶尔相伴的柳韵锦,对这四人的感情当然是至情至性的。
可,殇沫又何尝不是呢?
但,殇沫却宁愿他眼前的这四位叔叔,还是那四个雄心壮志、无忧无虑的少年,还是那医术超凡的萧风;那踏雪无痕的萧月;那精打细算的萧秋;那没有踪迹的萧冬。
儿时的殇沫,唤他们四人叔叔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而如今,他不想再唤他们叔叔了,如果有可能,他想唤他们为兄弟,像他身边阿棠一般的兄弟。
然,这又怎么可能呢?
岁月永远是无情的,也永远是最公平的。
没人可以对抗得了岁月,正如没人可以阻止自己老去一样。
在岁月面前,人总是苍白且无力的。
却又不得不认下,这份苍白与无力。
“少主。”
萧氏兄弟已走了过来,殇沫不得不定神,笑得更灿。
“你们都来了。”
“少主,我们可是一直都在啊,是少主你终于回来了。”
殇沫不禁低垂眼帘,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们一直都在这‘天翱门’外,的确是他自己又重新回来了...
“不光只有你的这四位叔叔,还有我们。”
殇沫猛然抬头,却看到了两位他根本不相识的人。
“你们是?”
缓缓走来的两位,大气且潇洒,英俊且伟岸,就好似年轻时的萧氏四兄弟,却又比萧氏四兄弟多上几分清秀,多上几分女子的静美。
“在下‘灭影门’‘四林将’顾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