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扒裤子呢?就是拽了一下!”
“那有啥区别啊?我还以为她冤枉你了呢!”
百菏一梗脖子,“当然冤枉我了!扒裤子和拽裤子性质能一样吗?啥叫扒?故意的才叫扒!我只是在拉架的过程中无意拽到了安宁的裤子,是他自己的裤腰太松才掉下来的,关我屁事儿啊?”
母亲把思路捋了一下,“对啊,确实不能说是扒裤子啊!这个老安婆子,这不是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吗?哼!”
母亲一甩围裙愤愤进了屋。
上午走了那么多路,百菏的腿到现在还是酸酸的。里屋又传来奶奶急促的咳嗽,有明显的杂音,听着就不像是普通感冒,应该是支气管或者肺部有炎症的症状。
百菏呆了一会儿。她知道,今年的冬天奶奶会离开。
奶奶去世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在那之前她就开始剧烈咳嗽,家里人都以为是平常的上呼吸道感染,只开了些普通消炎的药,所以奶奶没扛过去。
之后,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后悔,包括姑姑们,只是谁也不明说而已。只有百菏当众挑明,却换来了父亲的一个大嘴巴。那天姑姑哭了,父亲也哭了。
不管能在这里待多久,百菏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奶奶的病情恶化,哪怕下个月就能完成全部任务退出游戏,她也希望此时的奶奶时健康的。
“奶奶,明天去医院吧!”
奶奶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点感冒,咳嗽两声有啥要紧的,上医院还得花钱,我可不去!”
百菏态度坚决,“听我的,必须去!”
奶奶很执拗,“不去不去!我最烦那地方了,没病都得弄出一身病来。”
百菏一看奶奶这里说不通,转身跑去了东屋。
“爸,妈,你俩明天谁有时间赶紧领我奶上医院看病去吧!”
老百正在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画面,听到百菏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不由一怔,
“你奶咋了?”
“我觉得我奶得了肺炎,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具体是啥病了。”
老百的脸色一沉,“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