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匆匆忙忙的从大殿之外抱着张软椅进来:“王上恕罪,奴婢是给丞相大人准备椅子去了。”

“丞相大人。”桂公公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搬到姜子穆身后:“快把王上给丞相准备的茶水端上来。”

听到小桂子的话,燕王喜的脸色由阴转晴。

“相父这纪衡如今就在这。”燕王喜指着殿中惴惴不安的纪衡:“有什么事情相父尽管发问。”

“丞相大人。”纪衡行了一礼:“学生一定知无不言。”

姜子穆微笑着示意纪衡坐下,又抽出一卷宣纸:“晚上可先瞧一瞧这个。”

桂公公立马恭恭敬敬的接过宣纸,递给燕王喜。

燕王喜摊开纸张眉头一皱,这谁写的,挤成这样子,怎么看得懂,不过相父既然让自己看,那就一定有相父的道理。

再一次体会到标点符号好处的燕王喜,只得耐着性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燕王喜的眉头犹如夏日的天气,时而舒张,时而紧皱。

“相父这是?”燕王喜为难的看着姜子穆,他虽然事事依靠相父,可不代表他自己是个傻子。

这纸上满篇的理论虽好,可在这燕国却不一定行得通。

“王上觉得这纸上之言如何?”姜子穆捋了捋胡子。

燕王喜欲言又止,“相父,这些都是治国良言,可要实施下去却是艰难万阻。”

“王上说的不错。”姜子穆点了点头。

纪衡心里一咯噔,商量国家大事,这似乎不应该是自己能听的。

“相父,这是何人的建议,孤好似从未见过这人的字迹?”燕王喜好奇道。

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但凡上过奏折的,自己绝对认得出来。

可这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还带着一丝清秀,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的。

姜子穆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燕王喜惊讶的站了起来:“相父的意思是这篇治国之论,是纪衡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