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倦面上的表情碎裂开，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又盯着陈若谋问道，“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意思？”

看着尘倦急切又悲伤的目光，陈若谋一下子觉得肩上扛了千斤重的担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道，“将军……失魂散毒性极强，能救回一条命已算的幸事了。”

尘倦的心头似乎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的砸了一击，他不可置信道，“连你都办法……”

整个下午，军营都笼罩着一层浓烈的沮丧感。慕怀南的如今的情况并不好，虽说他现在是没了生命危险，但失魂散的后遗症却还是像一个巨大的炸弹一样炸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傍晚时分，慕怀南迷迷糊糊的再次醒了过来。

“倦儿，为师没事。”慕怀南强忍着扯出一抹微笑，他如今意识混乱，只是看到尘倦悲伤的表情后下意识的就出言安慰。

但他不说话还好，这话一说，尘倦一时没控制眼泪。

“师父，你该饿了，喝点粥。”

尘倦把慕怀南扶起来靠着枕头，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豆粥，眼眶更加酸涩，“师父，红豆煮的烂，你多吃些。”

但是突然间，慕怀南看着尘倦皱起了眉头，“你是谁呀？”

尘倦的手一顿，他扯出一抹笑道，“我是你的徒弟，你是我师父? ”

慕怀南的嘴角有些抽搐，他道，“我胸口痛的厉害，为什么我胳膊动不了了? ”

“叫陈大夫过来！”尘倦连忙把慕怀南重新扶着躺下，他只是知道慕怀南的脑子可能因为中毒受损，但如今来看，情况似乎是要复杂的多。

……

“倦将军，侯爷的疼痛是因为毒素还未完全从身体里排出来，只是胳膊，以后恐怕是……”

陈若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尘倦的脸色，见他的情绪并未太过强烈，便接着说道，“现在只能先用药物干涉，可能时间长了就会有效果。”

尘倦脸色虽有些阴沉，但还是强忍着对陈若谋感谢，“以后就劳烦陈先生您多费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满足。”

“嗯。”陈若谋也知晓尘倦的内心不太好受，可事实如此，他若是为了让大家安心而撒谎，那后面带来的痛苦将会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