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仪听见这男人将自己一顿好夸,却不觉得尴尬,她知道,风行野说自己的战功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给男子吃定心丸。

陈子明抿了抿嘴唇,看向侄女小琮的眼神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毕竟那是弟弟唯一留下来的血脉,害怕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会害死她。

风行野似乎是为了打破他的后顾之忧,从身上拿出一件信物,“这是昭王府的令牌,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拿出来这件东西,没有人敢轻易动你们的。”

语毕,他就将一枚金相玉质的麒麟交到陈子明的手里。

陈子明的手瑟瑟发抖,看着昭王府的金麒麟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接着就将埋藏在心底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不瞒你二位说,我家世代在这东市经营银器铁器铺子,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

“我们本来决定将铺子发扬光大,世代从商,不去参与官场的事情,了偏偏弟弟很会读书,我觉得不能埋没他的天分,就将她送到私塾去读书。”

“十年苦读,一阶一阶地靠上去,分别成了秀才,举人,后来去参加殿试,主考官是八殿下,没想到一下子就给弟弟成了甲等头名。”

“他的成绩下来那日,我们整个东市的人都知道,锣鼓喧天,鞭炮的声音响彻,弟弟喜悦谁都能看见。”

陈子明说道这里之后,就哭的泣不成声,小琮听完之后也抱着她哭哭啼啼。

他摸着小琮的头发比划着,“那时候小琮只有四岁,才可么高,不像现在都快成大姑娘了。”

萧凤仪看见小琮哭泣,自己拿着身上的红纱抹眼泪。

陈子明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继续道:“那时候,弟弟本以为可以在朝廷施展抱负,谁知没有高兴几日,他就被京兆府的人抓走,罪名竟然是他可考舞弊。”

“你弟弟肯定说自己是冤枉的。”风行野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