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缸里面空空如也,草棚子里的灶台,油盐酱醋一样都没有,瓦罐上到处都是铁疤子,这是当锅用的,铁器家里一点都没有。
里屋丫头和秦小米睡的床也不算是床,几块石头垫着的木板,上面铺着稻草,稻草上面是一坨破棉絮。
想着两个小女孩每天睡在上面,秦淮恨不得猛抽自己的耳光。
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如此困难的时期,十七岁还不能挑起生活的担子,被人看不起也不出奇。
生活如此艰难,他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形容人穷一般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倒好,干脆上顿都没有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丫头和秦小米年纪都大了,天也快要冷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破屋修了,挣钱养家的事再慢慢想吧。
正想着就看见丫头端着半盆水走过来,里面黑乎乎地不知道熬得什么,他也不敢多问,怕话说多了引起妹妹怀疑。
丫头熟练地拿来一个三角架,把水盆放在中间,然后把秦淮的腿放在木架上方蒸,然后肯定的说:“哥,这一次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秦淮指着西墙:“丫头,我想把这堵墙堵上,再把房顶的草换一遍,快入冬了,下雨下雪屋里没法住。”
“哥,咱们都不会做怎么办?”丫头呆了一呆,惊讶地问.
“再不会也要会,不过我一个人干的太慢,你们俩要帮帮手,咱们才能做的快一点。”
“好,哥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修墙头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工作,就是辛苦、累。
倒掉的这堵墙,修起来估计要几天时间,别的都好说,只是脱土坯的时候,需要用干草增加黏性,家里没有干草。
不过干草在农村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有个地方有。
兄妹俩用一半天的时间,挖出了一大堆土,约摸着够用了,秦淮便拿着一根绳子往村后走。
生产队的柴垛就堆在后面的麦场,秦淮拿着绳子走在路上,很多人问他去干什么,他很坦然地告诉村民,他是去背麦秸修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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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垛在外面,其实村里人都会来弄,不过他们一般是晚上来偷,像秦淮这样,大白天堂而皇之来弄的,还没有人。
选了个草垛,他开始一点点往外拽,草垛是一点点堆上去的,上面压了很高,天长日久压实在了,很不容易拽出来,不过秦淮并不着急,虽然很费力,总还是能拽出来的,拽了一会儿,手有点疼,他顿了顿,不由想起上辈子的自己。
说起来上辈子的命,没怎么辛苦,发家全靠一个在山上捡到的石头,石头里有天生的佛像,这东西一到古玩店,就被很多人看中,最后的胜者出价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