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再说话,却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不错。”
秦淮说:“你认识我?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店里只有挂面,他捅开了煤球炉,给老头倒了杯水说:“老先生,听你的口音,不像皖北这边人,你怎么知道我?”
老头说:"你的名字我听说可有日子了。"
秦淮说:“我就是个修车的,您老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吧。”说着他下了三两挂面到锅里,老头说:“一斤都下了吧,我能吃完。”
秦忠林说:“你这老头可真不客气。”
老头说:“他这面我吃的不亏。”说着看向秦淮称赞说:“真不愧是我学生看重的人,秦淮,我向你打听个人,你认识不。”
秦淮说:“老先生,好的我也管不起,一碗面我还是可以的,不用多说什么。”
这老头说他是要饭的不像,不是要饭的话,却又不客气的过来吃饭,秦淮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就冲着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还一副很熟的样子, 管他一顿饱饭也不算什么。
他在县里能混得开,靠的就是处处与人为善。
老头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说:“看来你还不信我,说了我不是白吃饭的,来你这是帮人送信的。”
给我的信?
他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居然是张可颐的笔迹,拿着信,他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老头说:“是不是,不白吃你的饭。”
他满嘴普通话,和皖北土话完全不一样。
看完信才知道,原来这个老头是张可颐的高中老师,正经的老教师,省里打发到皖北改造来了,张可颐的信上说着老头姓乌,让秦淮帮忙照顾一下。
秦淮奇怪地问说:“乌老师,你改造怎么和别人不一样,还能胡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