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整个人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后脖子。

傅冰的脑子控制不住她的嘴，她眼泪越流越多。

“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她的绝望透过空气将她面前的秦谨寒死死地钉在原地。

秦谨寒艰难地从纷乱中找回一丝理智，“你看到了什么？或是谁给你发了什么？”

“你别管谁给我发了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不是在牢里出现过，是不是在那个牢房里……”

后面的话，傅冰说不下去了。

她哪怕跌入阴沟，被人踩踏，她也会想办法活下来。

可她无法容忍，她被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强迫。

当年强迫她的人，还好端端的站在面前，被其他人仰望。

秦谨寒转身面对她，眉眼已经恢复成他惯常的锋利。

哪怕他戴着面具，也锋芒毕露。

那股熟悉的气场，让傅冰脑袋一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男人抬手，在她面前缓缓摘面具。

他的动作在傅冰眼里成了慢动作电影。

抬手，解开绳结，狐形面具一点一点落下，男人的脸一点一点展露在傅冰的面前……

哗的一声。

傅冰只觉得她的心被击碎了。

眼前的男人，竟然真是秦谨寒!

千言万语卡在傅冰的胸口。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笑声。

傅冰低低地笑着。

越笑，眼泪流得越多。

秦谨寒心疼得几乎要窒息。

“傅冰……”

傅冰抬起发红的眼睛，哑声道：“秦谨寒，耍我好玩吗？看我绝望、痛苦，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入冤入狱，痛苦得要自杀的时候，你换了一副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强迫我跟你上……”

傅冰的声音嘶哑地发不出声音。

这一刻，她才清晰的认清楚一个事实。

她曾经跟秦谨寒的种种，跟爱情无关。

从头到尾都只是秦谨寒的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