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焦急地跑到傅冰身边,“傅小姐,你赶紧阻止他,得出人命了。”
傅冰脸色发白地看着随时会晕厥的禇老夫人,没说话。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被别人骂野种,她还是会难受。
云绘和傅禅一听要出人命,连忙跑了进来。
瘦削的禇老夫人奄奄一息,无助地在半空踢腿。
云绘厉声道:“放开她!傅冰,让你的保镖放开她!她再有不对,也有她自己的命,轮不到我们来结束她的生命!”
傅冰见乌时眼中已有杀意,猛然回过神。
“乌时,别脏了你的手。”
乌时闻言把禇老夫人扔到地上。
坚硬的地面将细腻的丝绸衣裙擦破,也擦破了禇老夫人手肘的皮肤。
乌时居高临下的看禇老夫人,声音冰冷如千年寒冰,“谁都没有资格骂她!”
云绘和护士跑过去扶起还没缓过来的禇老夫人,将她带回屋。
院子里,只剩下傅冰、乌时和傅禅。
傅禅带着愠怒,“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来撒野,两位请回吧。”
傅冰转头看着在阳光下显得黑漆漆的门洞,她神情冷漠地看着傅禅。
“乌时,我们走吧。”
乌时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傅冰坐进车里,眼神还有些涣散。
比禇老夫人骂得更狠、更残忍的话她也听过。
伤心过,恨过。
都比不上禇老夫人冷着脸骂她“野种”更扎她的心。
那是她想捧着一片真心去接触的人啊。
她们虽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她也从未想过要占她的便宜。
她只是想让她的晚年能够少一点遗憾。
禇老夫人却未必会这么想。
傅冰把心底的委屈压下去,对乌时说道:“谢谢你刚才对我的维护,以后别这么做了,你会把很多本该属于我的麻烦都引到你身上的。”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乌时注视着她的眼睛,“你还难受吗?”
傅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