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气得捏紧了小拳头,“这些人也太无耻了,主家都邀请你了,他们下窜下跳的算怎么回事?”
“无耻的人太多了,没必要为此生气。”傅冰淡声道,“乌时,跟我下去一趟。”
乌时没有迟疑,冒雨从后备箱拿了一把黑伞。
撑开后,走到傅冰那一侧,为她开车门。
傅冰一袭黑裙,齐肩的发今天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利落的同时,也将她的五官没有遮掩地展现出来。
未施粉黛,却耀眼魄人。
傅冰走出车子与树的阴影,在与曾守礼相隔两米的距离停下。
“曾院长,我想这其中有误会。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抢救老师,老师在我赶回江城时已经下达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黎医生和他的团队非常专业且优秀,他们下达的病危通知书不该被质疑。而我的行医年限非常短,经验与黎医生他们相比无异于小孩子与成年人的区别。在这个基础上,黎医生与他的团队依旧将重要的机会交给我,让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与期待救我的老师。但事与愿违,我没有能救醒她老人家。”
“我不认为我在这件事里的做法有错,也不认为我应该要承担老师死亡的主要责任。”
“您和您身后的人似乎对于我出席我老师的葬礼很排斥,我想冒昧问一句,您和您身后的人是否能表达容家?”
傅冰的声音清凛且清晰,哪怕雨势倾盆,大颗大颗的雨重重地打在伞上,嘈杂又纷乱,也依旧能让在场的人清晰的听到她话里的内容。
曾守礼发现他对傅冰一点也不了解。
别的小年轻在看到今晚的架势就可以吓得腿软,根本不敢回应。
傅冰不但能回应他,还能给他挖坑。
从容鹤告诉他容家要倾向傅冰时,他就立刻召集圈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过来,为的就是在容家门外给傅冰来个下马威。
没想到,傅冰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同时,一股被人驳了面子的愤怒也袭上心头。
“看来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尊师重道!你非得在你老师的葬礼上闹事,让你老师死不瞑目?”曾守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