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徐生洲要南下金陵,而且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从张安平、马一川到衡平,从熊海文、孔林燕到卢嘉阳,都先后到徐生洲办公室坐了会儿,表达了依依惜别之情。
特别是衡平,要不是碍于人来人往,估计能上演现实版的猪头泪奔:
徐神!徐神!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但令徐生洲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见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曾奕霖。
就是北洋大学韩成路教授的研究生,马一川副院长介绍的外来户,以及两个月读完GTM52任务的领受人。
或许现在还可以在加上“某种白色粉末的吸食者”或“莞式娱乐消费的沉迷者”的荣衔。
总之,徐生洲在见到他苍白消瘦的面容时都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曾奕霖举着那本黄皮书:“正好两个月,我终于把这本GTM52看完了!”
“真是来得巧。如果再晚一天,你想见我,就得去金陵了!”徐生洲接过被他翻得卷边的哈茨霍恩《代数几何》,还有夹在里面的七八页读书报告,“说说看,你看完之后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
“难!实在是太特么难了!!”
徐生洲满头黑线:“我是让你谈感受的,不是听你抱怨的。”
曾奕霖赶紧合十道歉,然后说道:“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就是内容太丰富了,就像烹调高手制作的能量棒或者压缩饼干,没有枯燥或者干巴巴的感觉,但每一口下去都热量爆表,必须用大量汤水来稀释,然后用很长时间来消化,不然就会消化不良。相比之下,国内的很多代数几何教材,要么像白馒头一样枯燥乏味,要么像阳春面一样清汤寡水,又或者像超市卖的压缩饼干,虽然能提供丰富热量,但实在剌嗓子,根本难以下咽。”
徐生洲点点头:“虽然有些避重就轻,但比喻得还算贴切恰当。”
曾奕霖满脸希冀地问道:“那我是不是算通过了您的考验?”
徐生洲此时已经大致翻完他的读书报告:“通过考验?你这考验才刚刚开始!喏,这本GTM52拿回去,从头到尾再读一遍,重写一篇读书报告,过两个月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