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恭喜、恭喜!”张安平很快察觉出了异常,“不对,特别奖是什么意思?”
徐生洲道:“据那人说,把我和其他人放在一起评比,对我不公平,对其他人也不公平,就搞出了这么个特别奖。至于怎么个不公平法,他没说,我也没问。”
说到底,是他对钟家庆奖没什么执念。
毕竟它就是个面向数学“土博”(即在国内完成学业的博士,当然也可以美其名曰“学术新人”)的奖项,含金量相对一般。因为众所周知,那些真正的牛人在国内读完TOP2或者C9之后,首选是去漂亮国或者欧洲的名校读研究生,很少会留在国内。
如此一来,钟家庆奖就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如果不是系统大爷和张安平有要求,徐生洲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一茬。
张安平大点其头:“特别奖是怎么回事,我再帮你问问。不过对方倒说的没错,把你和其他人放在一起PK,确实是对你不公平,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石新科给徐生洲买了趟只要三个半小时的车次,到京城不到四点钟。
张安平在出站口等着,见到徐生洲就说道:“我问了几位熟人,钟家庆奖的特别奖就是特别给你设的。为了设这个奖,中华数学会还专门开会研究,最后投票通过。没办法,谁让你这么不讲武德,博士毕业前就发了5篇‘四大’,其中还有1篇是《Acta. Math.》。我不敢说是不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
徐生洲却道:“我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听说舒尔茨在2013年的一年里就发了5篇文章,其中3篇是‘四大’。我3年才发了5篇‘四大’,还是差了点!”
张安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跟舒尔茨比,我还是差了点’,舒尔茨已经被誉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数学家之一’‘近几十年罕见的数学天才’,你能跟他比,本身就证明你非常优秀,好吗?”
徐生洲认真想了想:那我该跟谁比呢?
陶?
张某人又该批评我凡尔赛了。
韦神?
好像又没什么好比的。
张安平接着说道:“而且你读博士这9个月里,陆续完成了3篇‘四大’,丝毫不比舒尔茨差。你这两个月再好好努力一下,争取再发1篇,就可以超过他了。”
徐生洲被他说笑了:“你觉得,‘四大’是那么容易发的吗?”
张安平道:“我觉得,至少对于你来说,‘四大’是很容易发的。”
两人很快上了张安平那辆有些历史的日系家庭代步车,张安平的语气也低沉下来:“老师现在住在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去了之后,别哭丧着脸,要喜笑颜开的,多和他说点好玩的事儿,让他高兴高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生洲问:“老师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张安平沉默了几秒钟:“就那样吧?毕竟他年龄大了,本来就有些体弱,那么大一台手术下来,更是元气大伤。为了防止复发,又做了好几个疗程的放化疗。要不是你之前给他服用了那个什么口服液,恐怕都坚持不到现在。”
徐生洲道:“老师那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就是略尽弟子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