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眠质量特好,薛芸芸精神奇佳。
候车厅椅子背靠背排开,萧默和薛芸芸在前边坐下,没多久就来了几个中年妇女在后边坐下。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是七八个女人,一坐下话匣子便打开了。
抱怨完一大早就赶火车的事,其中一个妇女突然聊起县里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县中学一个女学生的通知书被她男人亲手撕了,听说考的是省师范,一本大学,啧啧啧,她男人太狠心了!”
“你听了个啥?是她婆婆撕的!”
“啊呀呀,那就更可恨了,换做我,我肯定会跟那个老婆子拼命!”
“拼命有用?要我说呀,这女人就不能太早结婚,年轻没心眼儿,去了婆家注定要吃亏。”
另一妇女应着,又说,“前几天有人在县里跳河,听说没?好像就是那个婆婆,可惜的是,没死成,哎哟哟,这是一家什么人啊,就没个正常的!那个女学生吃了这么大亏,也不知道反抗,书真是白读了!”
“谁说人家没反抗?她把她亲爸妈亲舅舅都送局子里去了,这还叫没反抗?”又一个妇女啧了一声?”
“啊???撕她通知书的是她婆婆,她不去教训她婆婆,怎么反而朝自家父母下手了呀?别是脑子有病吧?”
“脑子有病没病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个白眼狼没错了!”
“是呀是呀,她家还有一个没成年的弟弟,父母坐牢,她弟以后谁管啊?噢哟哟,那个小子才是最可怜,摊上这么个姐姐,倒血霉了。”
薛芸芸是真没想到能在火车站听到自己的事。
发生在自己身上,让她痛不欲生的桩桩件件,到别人嘴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过分是,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芸芸刚要站起来,萧默先一步把她压回去。
在薛芸芸看向他时,萧默已经先站起来,绕过椅子,走到那帮碎嘴婆娘跟前。
萧默的个头在五零后的同龄人中算是特别高的。
他站着,妇女们坐着,身高上他先压人一筹。
在加上萧默冷着脸,浑身冷厉气息,几个妇女顿时紧张起来。
这时,萧默才冷声问,“几位阿姨,是妇联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