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里烧起来的一把火。
不循礼法,不受管束,潇洒自在,心里居然生了几分羡慕。
“梅鹤卿,你不懂。”
此言有些悲凉,梅鹤卿看着她,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该是同他一样。
“因为赵朗还是董氏?本官替你除掉。”
董淑慎心里一惊,他怎么这么疯,人命大于天,为了一己私欲,他居然要杀人。
“怎得?不信?本官可以做的悄无声息,或许还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话很残忍,身为刑狱官见过太多罪犯案例,他自然懂得如何钻律法漏洞。
“梅大人,为了一夜缠绵,竟然这么舍得?”
梅鹤卿亲了亲她的耳垂,靠在她的颈边,手指勾着她的头发,“世子妃,若说本官心悦你,你敢信吗?”
*
董淑慎不知道一夜怎么睡过去的,只道梅鹤卿后来把他弄凌乱的衣服整好,解开束着她的腰带,在她手腕上按揉了片刻,让她离开了。
她对他避之不及,每每以为他残忍癫狂的想杀人,想不顾一切强迫她,偏偏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放开了她。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不知道梅鹤卿什么时候开始觊觎她,在她印象里明明不认识这么个人。
可是梅鹤卿,我已经成婚了,而且,我待你无意。
这是她留给梅鹤卿的最后一句话。
听完,他把她放开,董淑慎心想,他大约该想明白了吧。
一夜梦里乱糟糟的,梦到第一次同梅鹤卿在画舫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声音嘶哑,精疲力尽。
次日早,赵朗上朝,董淑慎也没睡好,早早起来侍候他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