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说!”
梅鹤卿声音陡然一凛,玲儿似乎也没想到真的会有男人对她这样的女子舍得这样说话。
“杜公子仰面倒地,胸口上,胸口上,就插着许庶的匕首。”
“你怎知是许庶的?”
“奴,奴……奴见过,见过许公子带着这把匕首。”
许庶平常不带,只是近来老是怕杜哲再来纠缠,他不得已防身用的。
“你只是见过,便这样眼熟?”
玲儿眼神飘忽,梅鹤卿继续问,“你同许庶见过几次面,案发当天,他在哪儿与你碰面的?”
“我们,我们共见过三次面,那日我请许公子在这里喝茶,我去唱曲叫他把词留下便好,然后……”
“期间你回来过吗?”
“我,我……”
“说话!”
玲儿迫于他的威严,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奴,奴……”
“是不是想上刑?”
“不,不,”玲儿摇着头。
“那你就说,匕首哪来的?”
玲儿咬咬唇,“是,是奴偷的,是奴偷的。”
董淑慎心里一惊,梅鹤卿继续问,“那日你究竟回来否?”
“回来了,回来了,奴唱完一支小曲就回来了,许公子的茶碗里放了些迷药,因而,匕首被奴偷拿了。”
“那许庶何时走的?”
“一刻,一刻就醒了,许公子以为是自己最近太劳累,因而才睡着的。”
“那这把匕首,当时放在哪儿?”
玲儿慌忙道,“桌上,在桌上,当时奴因为趁着空隙上来的没有安置好,只把它放在了桌上。”
“哪张桌子?”
“花几,是花几。”
梅鹤卿过来花几边看,董淑慎也跟着他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他侧头看向董淑慎,“慎儿,你看这牡丹花。”
“有什么问题吗?”
“像你。”
董淑慎,“……”
反应过来骂他,“现在是在查案。”
“我知道。”
梅鹤卿转过身来,看这间屋子,如果,是刀剑所杀,贯穿的伤口,血液呈喷溅状,四周不会没有血滴,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