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正要禀报,绍兴五年签的合约怕是不做数了,如今要再议和需在朝中选一张仪,蔺相如之士前往敌国议和。”
齐帝犯了愁,“这,该寻何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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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榒叩首道,“臣闻吏部尚书杨大人举荐,有一人可任此差。”
“何人呐?”
“翰林院编修,年前秋闱的探花,许庶。”
“许庶?”
李榒接着道,“此人有学识有能力,又有雄辩之才,最要紧的是臣闻其心志之坚,当不辱使命。”
齐帝敲了敲桌子,思虑半晌,“晚间领人来给朕瞧瞧。”
“是,臣遵旨。”
“好,你辛苦了,下去吧。”
李榒走了,齐帝看着他的背影叫吕公公过来,“跟着他的人怎么说?”
吕公公附耳过来,“并无异常。”
“规矩?”
“很规矩。”
齐帝冷声嘶了一声,愁眉不展。
*
赵朗回不了府,圣旨责他今日离京,上马之前梅鹤卿给他送了一封信。
是赵朗母亲的验尸单。
拿到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梅鹤卿竟然去挖他母亲的坟了?
但是赵朗来不及多想,展开来看。
“颅骨有裂缝,为致命伤。”
“死后焚尸。”
这几个墨染的黑字像沁血般,赵朗眼眶发酸,手里的纸差点儿揉破。
验尸单下面还有一张纸,是一份口供。
窦娇旁边一直侍候的齐嬷嬷,她是之前明映雪的下人。
他,认贼作母这么些年。
赵朗有些脱力,他不敢想象叫了一个杀害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这么多年母亲。
可如今,死无对证。
有些仇,只等慢慢蛰伏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