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你真虚伪!”
长云像忽然被泼下一瓢冷水,表情忍着极大的痛苦,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背过气去。
董淑慎停下看他们,席玉莫名地不敢同她对视,骑着马就走了。
这是为何?
“董娘子。”
长云唤她,董淑慎移步过去。
他眼眶发红,里头埋着红血丝,“梅大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董淑慎微愣,他说的应该是鹤卿。
“长大人,鹤卿他,”
长云捏了捏拳,“……我对不起他。”
*
董淑慎一路上心里五味杂陈,直到回到家里思绪依然难平。
打开门,倒是何琴在清点聘礼。
“慎儿,你回来了?怪母亲没有去送送,已经走了?”
董淑慎点头,她去都显得不好,更别说她的父母,叫梅家人面子上受损。
何琴过来拉她的手,“慎儿呀,别多想了,反正老子儿子不是一个样。”
“母亲,梅相公他是为了朝廷和百姓。”
“诶呀,我知道嘛,不要说的你母亲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眼里这些聘礼。”
董季远在远处唤她,“行了,你快过来吧,妇人家家的,慎儿早上醒的早,叫她再歇歇。”
何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我不多嘴,慎儿你快去再躺会儿。”
董淑慎今日还有事情,便问,“来的那个姑娘呢?”
一说这个何琴瘪嘴嘀咕,“就没见过妻妾还能处这么好的。”
“母亲?”
“在你的院子,还睡着呢。”
董淑慎边走边对何琴道,“母亲,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这个姑娘,就是你女儿最好的友人。”
何琴对着她的背影咕哝,“好好好,友人友人。”
*
董淑慎推门进去,江柳鸠占鹊巢的躺在她的床上,人倒是没有睡着。
“相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