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夭夭,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哭。”
董淑慎凑到她身边来,“你我好久没有在一起用饭了。”
她还是委屈,“你根本就是不要我和阿姐了。”
温素摸着她的头发笑话她,“你都有亲生母亲了,我算什么呀。”
“那不一样,您也是母亲也是师长。”
董淑慎靠在她肩上,鼻间是温素身上淡淡的馨香,有些清冷,她却甘之如饴。
“夭夭,跟姨母说说,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那个赵朗,他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呀?”
董淑慎一一对她说,温素捏她的脸像幼时一般,“这些男人啊,就是如此,什么大业要牺牲你一个,借口罢了。”
“还是要多谢太后娘娘的,若不是她我要和离还要吃官司的。”
温素,“你真以为是太后?”
董淑慎这才反应过来,“是您?”
“夭夭,姨母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你同姐姐能过好,可是……”温素攥了攥手指。
当初李榒举荐许庶去北方她就不同意,那是董温惠的丈夫,此去艰险,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李榒说了,朝中无人适合。
她当时只得忍下,如今他居然又一次把手伸到夭夭这里,真当她是傻子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么些年,李榒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他想北伐,她也是。
可是如今,便非要都听他的吗?
“夭夭,跟姨母说说,你这次是想怎么做?”
董淑慎略微迟疑,温素笑笑,“有警惕心了呀,长大了,不傻了。”
“不是姨母,只是您愿意背弃李榒吗?我带您走好不好?”
温素,“傻孩子。”
她哪里还走得了啊,又何必走呢。
“用饭吧。”
董淑慎还是不死心,温素已经站起身来,“夭夭,你方才说的那个小子,姨母是不是见过。”
她点头,“嗯,鹤卿您应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