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卿骨子里是全然自卑的,他从小到大每一步都在朝她的方向走,读书识字,习武上战场拿功勋。
可她嫁的人是他一辈子也比不过的。
天家贵胄,人家姓赵。
“让……让我下来!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董淑慎依旧在挣扎,手上的红痕更明显,梅鹤卿怕伤着她,抱着她的右手伸到跟前,“难受就咬着我。”
她真的不客气,咬的很深,他皱眉忍着。
推开门抱着董淑慎放到榻上,她有些意识朦胧又大约觉得抱着他的人有些熟悉,胡乱抱着他的腰。
梅鹤卿身形一僵,他本来就不太好。
此刻更是如陷入泥潭般。
“世子……世子。”
身后传来董淑慎喃喃的声音,梅鹤卿顿住,心里的那把焰烧的更旺。
是,她成婚了。
定然同赵朗行过那些了。
他随即转身略带狠意地掐着她的下巴,“董夭夭,你家世子不在,换个人满足你如何?”
董淑慎身上难受的厉害,唇角去触碰他微凉的手指,小猫般拱了两下。
梅鹤卿眼神发暗,手指力气加大几分,“夭夭,还能认清人吗?”
她眼前似朦了一层纱,黄色的烛火晕开光晕,有些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手指捏紧,压着一层在焰火上炙烤的冰棱,悠悠问她,“你看我像赵朗吗?”
董淑慎咬着唇直到快要滴出血来,头发潮湿被汗水氤氲,细眉蹙紧很深的纹路,指尖因为捏地太紧血凝聚在一处发红。
梅鹤卿莫名地被她这一副坚贞的样子刺激到,猛然拉开她的旋裙系带,压着她到榻上,“这么想为他守贞?”
他几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呵,真是忠贞不二呢。”
董淑慎实在没有力气再推开他,她觉得自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此刻只想把头往墙上碰减轻自己的难受。
梅鹤卿按着她的头,“都成这样了,还忍?”
“怎得,为了他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