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看见个衣衫褴褛的人?头发短短的小子。”
黄岐道:“倒碰见一个,寒寒战战的,问他要不要帮忙,他也不说话。”
爷俩忙问:“在哪?”
黄岐指着分洪方向道:“在赖河桥那里。”
江心忙道:“你下来,走路回去,车一会拉你家去。”
黄岐一脸疑惑地下了车,问道:“需不需要帮忙?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江心只说“不用”。便已与江河调了头往那‘赖河桥’去了。
一时到了桥边,果见那人靠着桥墩坐雪地上。
二人近前叫唤了好一阵,已没了响应,探了脉,见人还活着,只得将他抬上车,一路往家赶。
黄岐因担心这边有事,一直在江家等着,见她爷俩送了人回来,便上来帮着背进屋去安顿。
忙着救治了一通,那人方渐渐的脸面上回了些血色。
黄岐因问:“这人是谁?不是说受伤的人都已经走了吗?”
江心也烦得回他,推他出去,道:
“别问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先回家吧,改天再说,烦着呢。”
黄岐道:“那行吧,有事记得招呼。”江心应着,黄岐便驾着马车家去了。
不一会,那人渐渐缓解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微睁开眼,瞧见江河、江心都在,知道是被他们救了回来。
于是撑起身,糊里糊涂的说了一通梦里话,又抓着江河的手恳求道:
“爷爷,外面的路好远,怎么都走不到头。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打渔吗?
“我好像梦见和你们一起打渔了,只是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
爷俩见他这般,心中也着实不落忍起来。
江河转向江心问:“这事你怎么说?我看??”
江心还没有等江河说完,便道:“问我做什么,你才是一家之主。”说着扭头走了。
江河便对那人叹气说道:“既这么着,你就暂且留下来吧,过了冬再说吧。
“不过我可跟你讲——这鱼可不是好打的。到时学不会,她那脾气是不会留你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