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独说见过咱家雪儿,要么他说谎,要么是真的。
“但我想不管他是说谎还是真的,都说明他可能心思在雪儿这里。
“姐姐你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分析分析,是不是这道理?”
惊雪一个劲也拦不住。
青竹已经叽里咕噜左闪右躲的说了一通。
琪儿也打趣着道:“也不好乱讲,这意思怕是有的,没准是前世见过也未可知。
“这还得问问咱家雪儿有没有依稀记得见过他。
“若有,那八九不离十是前世因由了。”
惊雪急起来,道:“姐姐怎么也胡说起来,说这些话唐突了人家可怎么好。”
琪儿听了,“哎呀”了一声,只等青竹问:“怎么了?”
方笑道:“你听听,咱女儿家,不说唐突了自己,却先说怕唐突了别人家。
“青竹你细想想这里面的文章。”
青竹拍手笑道:“我就说,我是最心细的一个人的,你们总不信,如今验证了不?”
两人一唱一和着,惊雪早红涨了脖颈耳朵,一时不知道拿什么话应对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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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说:“你们吃,我睡觉去,再不理你们。”
两人忙拉住,把她按坐下。
琪儿笑道:“说笑呢,怎么还当真了。”
雪儿气嘟嘟道:“姐姐今儿都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又指着青竹道:“都怪你,以后再说,我封了你哑穴,一辈子不给你解。”
青竹笑道:“不敢了不敢了,等你不在时,我们再偷偷说。”
惊雪一听,登时起身要去拿银针。
青竹忙抱住,求饶道:“姐,姐,饶命,真不敢了,再不说了,再说我就自己变哑巴。”
说着硬拉她坐下,反怨琪儿道:
“都怪琪儿姐姐,你老实交代你的事不就好了,把我们引到这话头上来干嘛。”
琪儿戳她头,笑道:“怎么还怪上我了呢,你这丫头忒不靠谱。”
青竹又接前话逼问道:“快说说,什么心情?”
琪儿方托着腮,思索着,说:
“什么心情呢?——有点害怕,也不是害怕,有点紧张吧。”
青竹又问:“难道不开心吗?”
琪儿道:“当然开心,怎么会不开心。
“没有刚定终身那会开心多一点。现在就是紧张多一点吧。”
青竹笑道:“听起来,倒还真像是坐牢的心情。不知章墨哥这会什么心情。”
惊雪笑道:“刚刚看见他那样儿,倒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睡觉。估计一个晚上都在山上溜达。”
说着,三人都欢笑起来。姐妹几人说笑了一回,又说了些女孩儿闺中话语。
不多时,天已亮起,惊雪与青竹便下去带早饭。
吃过早饭,三人才犯困起来,便窝一床上睡着了。
再被婉儿叫醒时,看那沙漏,已近午初。
几人又将就吃了些糕点。
婉儿嘱咐着:“这天晚得早,一会你们就得扮起来,下边好了,我过来告诉你们。”
说着,收拾了锦盒下去。
这里惊雪出来添了柴火,煮了水。
兑出一浴桶热水来,与青竹一道伺候着琪儿沐浴梳洗。
然后取出锦衣红服扮上。
惊雪给绾了头,描了妆,添上金簪玉镯,累丝细软,从头到脚皆妆扮细致妥帖。
再看时,整个人已是焕然一新,烈火明焰、熠熠生采的。
姐妹两人只看个没够,扶她床上安坐,又焚起花香。
少时,婉儿上来看她们准备得如何了,进门见人端坐着,欢喜不已。
拉着手从头到脚细看了一遍,心中喜悦之情难已,竟不觉红了眼眶,滴下泪来。
惊雪、青竹不解其意,只拿话玩笑了回。
却是琪儿笑道:“又不是远嫁,怎么还哭了起来,引得我也想哭了。
“快止住,不然一会还要重新妆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