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那时候不是说储贺川也需要储行舟续命么?那储行舟去援助送命了,储贺川岂不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这种事,储老不会同意。
她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对,舒宓想到了储行舟非去不可的理由,如果他坚持,那储老可能也确实没办法?
于是,她看了赵明论,带着求证的心思,“他去的时候,说那边有个老朋友必须去见,替他女儿去见的,说那位同事工作多年,辐射到身体已经不行了,还不知道自己女儿活着呢。”
赵明论听到这干脆笑了一下,“你当是拍电影呢?更不可能了!”
他越是轻快带笑,舒宓的表情越重了。
“为什么不可能。”她还是问。
赵明论大致给她说了一下那一代选拔这类第一接触技工的条件,其中一条就是:要么能力极度出众,要么孤寡。
而前者必须把他身后的家人安置妥帖,毕竟这是人家抱着奉献一辈子的心思接下的工作。
后者就不用说了,没有后顾之忧,更方便工作。
赵明论看她,“你说的那个人,我估计也知道,他那个年代的选拔条件就是这个,所以不存在什么女儿。”
“这么跟你说吧,能接下这份工作的技工,如果他真有女儿,国家早就帮他找到,并且安排好一切了,这是有例子的。”
舒宓拿了一串烧烤,眼睛干干的看着,没有要吃的意思,“万一有漏掉的呢?”
赵明论很是严肃,“这种事,国家可不会马虎开玩笑。”
好一会儿,舒宓才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坐在那儿聊到很晚,看得出来,赵老跟她闲聊也挺开心,喝了差不多的时候,几分惆怅的跟她倾诉:“赵珂艺一年到头都不可能这样坐下来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