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最后也……覆灭了？”沈怀玉有点不可思议。沈家覆灭是因为是功勋世家让皇帝忌惮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但临毅侯不是朝廷新贵吗？因为淑妃的存在，昌平帝也有意扶持赵家，怎么还会如此。

“不算。小侯爷还活着，成为了临毅侯。赵三小姐嫁给了宋长麟，最后宋长麟和张家逼宫，宋长麟成为新帝，她成为了皇后。”

宋婵溜出宫后没多久便被赐婚和亲，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临毅侯夫妇战死后，皇帝抚恤临毅侯府封了赵明朗为临毅侯，子承父业。

可惜，赵明朗已成为一介废人，这个赐封到底是抚恤还是嘲讽，就不得而知了。

彼时，宋长麟和张家在上京已经非常势大。宋长麟需要一个有能力，出身不低但没有家族撑腰好控制的妻子。那个时候，赵明月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明月为了赵明朗，为了淑妃，嫁给了宋长麟寻求他的庇护。她做了宋长麟明面上的刀，宋长麟借她的手以及临毅侯府剩余的势力，去对付昌平帝。

她尽心尽力，扮演好宋长麟需要的角色。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她都无所谓。

赵明朗将自己锁在府中，抑郁一生。赵明月被困于后宅之中，失去自我。兄妹二人，同在上京，此生不见。

当年鲜衣怒马的赵小侯爷成为了一个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废人。曾经襟怀坦白的赵三小姐成为了一个善恶不分、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这一刻，沈怀玉对昌平帝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一个人怎么能恶心成这样呢？

杀妻杀子，杀兄杀友，他杀了所有一切令他猜疑的人，以及他们的同族。他甚至还想杀了养他长大的嫡母，如果没有原主沈二小姐误食，那他不就成功了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宋长凌道：“但在赵家这件事上，可能并非他所为。他或许是有打压之意，但不会出手致命。”

临毅侯是效力于昌平帝的，如果临毅侯倒了那么他就少了一个对付张家的棋子。临毅侯夫妇死亡，将赵明月这把刀推向了宋长麟。

昌平帝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沈怀玉瞬间反应了过来，唇动但未出声：大皇子？

宋长凌苦笑道：“说来惭愧。我当时自顾不暇，连沈世子死于谁手都无法查明，更别提赵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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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对那人的了解，大概率不会是他。包括现在也是这样，想必你也能看的出来，临毅侯深得帝心，暂时不会出事。但那人生性多疑，日后不一定也是如此。”

沈怀安的死是谁的手笔，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但与昌平帝脱不了干系。临毅侯与赵明朗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